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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血的衣衫,才看着他肩头的那片血迹,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
“没想到二殿下小小年纪,身手倒是不错,竟能伤了无爻。”他的语气毫无起伏,听不出到底是在欣赏祁溟月,还是对他手下不满。
“他叫无爻?能让我见见吗?”祁溟月走到他对面的椅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何要见他?”在祁溟月面前的男人穿着殷红色衣袍,暗沉的颜色仿佛是被血晕染,透出一身冰寒的气息,与那身夺目的颜色截然相反。
祁溟月品着茶,闻言歪了下脑袋,“溟月只是好奇,是何人到了宫中把我带来此地,所以想要见见,难道这小小的要求你也不能做主吗?”像个与他年龄相符的普通孩子,他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二殿下不必耍心机了,此处我便是主人,”红衣男子神色不动,话语之间有丝嘲讽,似乎在讥笑他的试探。
祁溟月低下头,“那你为什么要绑我来此,你可知道父皇对我甚是宠爱,若他知道你绑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镇定的话语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轻颤,红衣男子勾了勾嘴角,“而今何人不知当今二皇子容貌俊秀天资聪慧,苍赫帝爱之若宝,景凰虽然不在宫中,可这点还是知道的。”
听了他的话,祁溟月脑中闪过什么,想起他眉宇之间的神情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顿时心中了悟,双眼一瞪抬起头来,“大胆华淑妃!竟敢叫你把我掳出皇宫!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名为景凰的男子哈哈一笑,“不愧是二殿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怪不得祁诩天如此喜爱,也怪不得凤华吃了苦头,”虽然是笑,他的笑声里却没有笑意,仍是冰冷的,说到华淑妃也不见任何感情,“我那妹子这回算是打错了算盘,也高估了她在祁诩天心中的地位,当真是可笑!”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记得华淑妃原名景凤华,据说原是江湖中凤华宫的少宫主,凤华宫传女不传男,全由女子掌控,后来老宫主去世,继承了宫主之位的就是她,怀了父皇的孩子之后到了宫里才成了华淑妃。听他的话,似乎与她不合,“那你为何还要帮她?绑架我难道只为报复当日,父皇废了她的武功?”
景凰又是一笑,“这点景凰可要感谢他了,若不是他这么做,我又如何取得凤华宫,如今她武功全废,与常人无异,于凤华宫来说,她已毫无作用。”森冷的笑意让祁溟月一颤,又低下头去。
“既然不是为她,你。。。。。。你绑我做什么?”
他起先十分镇定,然后话语间又试探了一番,待交谈下来,即使如何掩饰,话里也不禁露了怯意,想他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能在此时如何?虽然有些急智伤了无爻,但毕竟只是个孩子,即便如何聪慧,如何受宠,出了宫落到他人手中,又能怎样?
景凰伸手拍了拍他低垂的小脑袋,觉得手中黑亮的发丝十分柔软,放轻了声音,又把手摆到了他的颈边,感觉手下的孩子身子一僵,他得意的轻笑几声,“莫怕,只要你父皇给我想要的东西,你便能回去了,谁叫你如此受宠呢,只能用你来交换我要的东西了。”
宫里的宝贝此时就在他的掌下,只要轻轻一握,就会从这世上彻底消失,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满意,想到将要到手的东西,松开了放在那孩子颈边的手,看着低头沉默的孩子,“这几日你就好好在此休息,只要你乖乖的,自然不会有人伤你分毫。”
听了他的话,祁溟月慢慢放松下来,离开的景凰却没看到,那个独坐于桌边的孩子,在他垂下的脸上只有淡淡的若有所思,和嘴角的一丝冷笑。
世人皆是如此,即便知道他比同龄的孩子聪慧,也只当他是个孩子罢了。先前的一番做作,到底还是有些作用,景凰万万不会料到,这个五岁的孩子此刻心中流转的不是凄惶和害怕,而是冰冷的杀意和些微的兴奋。
莫了莫怀中的迷药,他意外,这些东西竟然未被搜去,想起那个被他所伤的无爻,莫非他以为宫中的皇子不会在身上放置什么危险的东西?才在疑惑,门外又想起了足音。
“宫主命无爻前来。”只这么一句,他就站在门前,不进来也不离开,面无表情的脸上一片虚无的神情,不是冷酷也非淡然,而是空洞的无。
祁溟月见他身穿素白紧身劲装,腰间隐隐有着血色,显得尤其刺目,“进来。”他一开口,无爻就举步走入房中,进来之后就定定的站着,如同一尊傀儡。
“你走近点。”祁溟月见他如此,觉得颇为有趣,等他走到身边,发现他果然如同毫无灵魂的人偶,比之杀手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