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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天地惊鬼神泣。
可惜外婆死得早,外公才有胆子立出这么有针对性的家规,这就叫,人死了,但气势还在。
就在王家这个历史性改变的重要时刻,我爹挺身而出,声色俱厉的谴责外公鼠目寸光的行为,当然,他的遣词造句一定不会激烈。
不管是细心说教,还是举例证明,抑或者是抱着外公裤腿沉痛哭诉,总之,我爹取得了这辈子他在王家成员横行之下,唯一一次决定性胜利。
我自是不知道我爹到底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固执且被阴影笼罩一辈子的外公,来娣说,外公大概是被爹死皮赖脸的执着所折磨到头昏脑胀,以至于产生了自我了断性的投降。我很赞同,顺便说一下,来娣是我六姐,正如数字顺序所示,她是老六,我就是老七。
来娣很敢说话,而且行为与她的言辞一样让人不可思议,娘说:这妮子一定是投胎时候抢错了人皮,疯疯癫癫,以后不要烂在家里嫁不出去才好。
爹说:女子生出这种脾气,不可,不可,如何才好。
外公最常说的是:许来娣,你给我滚出去。
然而,我对我这个颠三倒四的六姐并不讨厌,相反,我觉得她有时候说的话还十分有道理,比如她还说过:王许氏妇人,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准备生孩子的路上奔赴,这句被我奉为经典。
然而,我娘生了一辈子,让产房外面的我爹的心一次次破碎,却仍旧没有能达成所愿。而自从四姐打破了外公从京城的观音阁求来的送子观音之后,我娘下令,王府不可再养任何一种雌性动物。于是,王府鸡飞狗跳,但凡母的,一律格杀勿论,除了女主人和女仆人以外。
直至我出生的时候,漫天大雪,我爹和外公在门外等了一天一夜,产婆出来报喜,一句:恭喜老爷,是个千金。听到噩耗,外公当场昏厥,被管家给抬着回去的,狠掐人中。
我爹则是脸色灰白,颤颤巍巍的接过我,然后抱着我痛哭,涕泪横流,最终把自己关在供奉许家祖先牌位的地方,面壁思过去了。
许家没子,这是让人肝肠寸断的境遇,至少对于外公和爹是痛不欲生的。而对于我娘,虽然心存遗憾,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烦恼的是,这么多女儿生出来,每个名字都要有好的寓意好的兆头,若是再生不出儿子,她脑袋里有寓意的好名字就要用尽了。
瞧我六个姐姐的名字,旺娣,兴娣,有娣,带娣,存娣,来娣,还有我,招娣。
而我娘生我之后身体不好,也就没法再接再砺下去,就这样,我跟我大姐足足差了十七岁,大姐的儿子比我还大了两岁。
然而事情也有转机,不枉我娘每年的香火钱捐了无数,在我出生两年后,父亲终于夙愿达成,中年得子,可却不是出自我娘。
就为了延续香火,我娘掏心放血的允许爹纳了户偏房,女人年轻自然有优势,隔年就生了个胖小子,我爹乐得再次涕泪横流,将自己关在供祖先牌位的小房间里,而外公也再一次产房门前昏厥过去,不同上次,这次,他们是欢喜过度而致。
香火得存,举家欢庆,流水宴席摆了足足三日,王府终于甩掉了被全家视为侮辱的许家七仙女的美誉,王家宝的出生,具有极大的意义,哦,忘了说,王家宝是我万众瞩目的弟弟,因我爹倒插门,所以男丁跟着我娘的姓,而我们这些已经泼出去的和即将泼出去的弱水们,仍旧姓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坑王,我爱开坑~
☆、屠夫世家
等到脸色惨白的刘公子,虚弱的被身后的小厮搀扶出茶馆,马媒婆才对我招招手,让我从后面窗户里出来。
润过喉的马媒婆声音仍旧洪亮,朝我指指点点:“不错吧,家产万贯,可不是一般公子哥,许七小姐要是嫁进刘家,那可真是风光无限,一辈子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都享不尽。”
脸上不时落下星点水珠,我往后靠了靠,那马婆子不甚热情的往前蹭了蹭:“话说王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在奈良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可再怎么说,也不如刘家家大业大,能攀上刘家可是再好不过了呢。”
我随时保持笑容可掬,一壶茶喝完,马媒婆的话还没说完,直到府里的丫头来找我,马媒婆这才放我回去,临走之前还蹭了我一盘桂花糕。
“七小姐,六小姐让我过来看看情况,应付了那马婆子,也正好接您一起回去。”秋儿是六姐房里的丫头,见到她我算是脱离苦海了。
所谓强将下面无弱兵的确有理,彪悍的六姐培养出彪悍的秋儿,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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