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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他呢?你把擎阳关到哪去了?”
倪红棠却不管这么多,只是曲口疾呼,而且一开口就叫“舅舅”企图盼得多一点亲情,好为海千帆求情。
“你不必担心,掌刀的刀谱我已经拿回来了。接下来只要等他全力冲关,拿到内丹就可以让你重掌冥月教了。”
眼睛只盯着俞湘君和他手里的水晶小剑,曲逢春丝毫不为自己侄子脸上的焦急神色动容,阴沈的目光似有所图。
“我不要学什么掌刀!舅舅,你放了他吧。”
倪红棠与俞湘君听到他这样说后,齐齐大惊。
他们都知道海千帆是一个多么坚忍顽强的人,从高崖上落得满身的伤痕却能忍受痛苦而活下来的人,他落在曲逢春手上只几天,居然就已经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那他是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俞湘君一是惊的,二是气的,手下长剑颤动,已然在倪红棠白晰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可伤人的人和受伤的人都犹如未觉。
“放心,你很快就能和他见面了。”
曲逢春阴沈一笑,俞湘君已经有所警觉,但到底心绪太乱,等背后风声响起急骤回身抵挡时,背上已经被撕咬开老大一个血口,受伤的左臂拉不住倪红棠,立刻就被曲逢春抓住机会抢了去。
却原来这狡猾的老头子自己在这里稳住他们,却叫了另一小队兽人自适才他们逃跑的洞穴偷偷掩入,从背后偷袭,果然一举成功。
“舅舅,这些都是什么呀?快放了他!”
眼见俞湘君腹背受敌,已陷入苦战,倪红棠不敢再看,只拉着曲逢春的手苦苦哀求。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也是绝对只听从我的命令的忠仆。很棒吧?”
多年不见,一身红衣的他越发出落得像姐姐了,尤其是那种骄傲中带着绝然的表情。
曲逢春看着那宜喜宜嗔的脸,目光转而炽烈。
“你的孩子?”
倪红棠吃惊得几乎站不住脚。他知道这舅舅一生钻研蛊术医毒,从未娶妻。这些怪物似人非人,他竟然说是他的孩子?
“是啊,还是在海天一色阁看到那个孩子后才产生的想法。我用食精蛊给找来的母兽授孕,生下来的是比人更强壮,比兽更聪明的孩子。它们长得很快,唯一不好的是寿命太短了,所以我还来不及教导它们更多的东西。”
人类的成人期至少要过十六年,可是兽类却是一两年便已是成兽。或者因为这两种血缘结合得不易,所以死得也很早,最初能留到现在的所剩无几,不过远比其它同类聪明,他正在研究怎么能让它们的寿命更长久一些,能完全像海阔天给他看过的那只兽人一样,拥有人类的智慧,甚至学会人类的武功。
“你疯了!”
就算吃了药,倪红棠还是觉得想吐。
俞湘君也因为太过吃惊,手下一慢,又被一只兽人咬住了。
看着这面目狰狞的怪物,若说海天一色阁地窖里的那个只是无心酿造的悲惨产物,那这些,却是那个疯狂的天才所做出的可怕试验。
他到底把生命当成了什么?他以为他是创造一个新物种的神吗?
咬着牙结果了那可悲产物的性命,转眼又被另一只缠上。殷红的血渗杂到一块,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些怪物的。俞湘君手上无色透明的剑身变成了血色的透明,所幸这些怪物只是力大,并没有攻击的技巧,然而,时间一长,他却觉得有一种酸麻无力的感觉自伤口处泛开,自己的身躯越来越沉重了。
“嘿嘿,虎啸能吃进去的麻药量是人的五倍,他受得了,你可不一定。”
冷笑着的曲逢春揭晓谜底,他也知道自己训练的这些兽人与真正的武功高手比起来,根本相差堪远,但他有千奇百怪的药与蛊可以做补充。
“叮——”
半刻后,俞湘君的剑自手中掉落,他意识还清醒,只是身体麻木不能动。眼看着又一只怪物张开血盘大口扑到自己身上,除了苦笑着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好了,这人我留着还有用,乖孩子,吓吓他就够了。”
曲逢春只当他被吓昏了过去,这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喝止那些因嗅到血腥气而蠢蠢欲动的怪物们,把俞湘君放到其中一个背上,将僵木不动的他锁进地牢。
许久后,俞湘君渐渐觉得血液可运行到四肢百骸,一度闭塞的感官也开始慢慢有了感觉。最先恢复知觉的是左边被沉重锁链坠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