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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利斥责一个全心付出后,只收获过伤害的人对自己不敢付出真心。相纸的他只想冲回客栈去,抱着海千帆跟他好好地道歉。
俞湘君箭一般的身影向来时的方向疾冲而走。在他身后,倪红棠却仍旧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
“那天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是真的很高兴。虽然身形样貌都已经大大改变了,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呢?”
“哪怕一次也好,我好像再回到他对我的宠溺无度的时光,擎阳擎阳”
那已经是他永远的梦魇。
人为什么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第十二章
“你要找那个脸上有疤的,穿青衣的公子啊?他已经走了,就在半个时辰前。”
客栈的老板笑得跟一尊弥勒佛似的,刚刚那公子走的时候还没忘光顾他的小店生意,打包了不少食物上路,这样的客人怎么能不叫人喜欢呢?
“走了?”
俞湘君正待问清方向再追上去,然而,官道上的急驰来的一骑阻止了他的行动。
“俞大人,接到紧急密件,要大人既可返京。”
马上的驿馆差人翻身下马,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赶紧把那八百里加紧公文呈上。
“喝!”
敢情着漂漂亮亮的冷面男人居然还是官爷,本来还想多嘴搭几句讪的掌柜立刻收声,赔上了万分小心的笑脸,哈着腰站一边去了。
“返京?”
拿过火漆封的筒笺拆开,云飞扬那熟悉的字体跃入眼帘。俞湘君暗骂一声“偏在这种时候来这种事!”,但公务在身也无可奈何。
或者,等过一阵子再去找他也好,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个充裕的时间好好谈谈。
俞湘君翻身上马,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树林去,想仍在那里出神的倪红棠问道:
“你要不要跟我回京城?”
“怕我还去找他?”
倪红棠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讥笑,一眼看穿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
不过,就算在缠上去又如何呢?相纸的擎阳虽然不记得自己了,但看自己的表情中总带了三分畏惧。那种满满宠溺是再也看不到的了,一切均是他自取,怨不得人。
“不,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这完全不会武功的男子,唯一会用的一招就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狠招。把他放在外面才让人不安心吧?尤其他长得这么漂亮。看着这的他,俞湘君多少也有点明白海千帆满心想宠爱他的原因。
“也好,反正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这个男人倒是还真为擎阳着想,连以前的旧情人也打算帮忙照顾吗?
原来宠溺自己的人,相纸却成了别人宠溺的对象,好像有点怪怪的。但相纸的自己也别无所求,只要是跟与擎阳有关联的人呆在一起,都觉得安心。
不过,中原人,真是奇怪的种族。最奸诈的与最善良的都出在其中。
无可无不可地允了诺,倪红棠在原地伸出手,发觉俞湘君只是一个用力自己就腾云驾雾般地坐上了马背,不由得对他大为改观。
这个男人有着与他秀丽面庞有着不相符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力量。
这是自己最缺少的。
擎阳,那一次我背叛了你。如果,今后有机会让我弥补,我用我全部的力量也保护你一次,是不是,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别再畏惧我,别换着法子驱赶我,还是那么痴痴地笑着,深深地宠眷着我
共乘的一骑很快消失在远方,暮色在身后合围。
一辆本来漆得乌黑锃亮、现在却风尘仆仆的黑漆厢马车驶入向城关。
驾车的汉子连上带着明显的疲倦,但看到城门上隶书写着的“永靖”精神一振。
性灵的马儿甚至不用他呼喝,沿着青石板路一溜小跑奔想门口挂了写着大大“奠”字白灯笼的府邸。
“终于回到家了!”
这恐怕是每个出门在外的游子看到家门在际时心头涌上的话。
青衣青年从车厢里踏出,一路上跟络绎不绝的赴白宴人群打着招呼。
“哎呀,少东家总算赶回来了。”
“龚总管辛苦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前几天我还跟史老爷子在畅意楼喝酒斗鸟,没想到他就那么去了。”
“多谢郑老板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