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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曦,院子内外已经有人往来,小心翼翼躲过早起的人,偷偷从窗户跳进去。
平日里比谁都要勤奋的人此刻面朝里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倒有些像小孩子闹别扭。
走到床前,戳了戳他僵硬的脊背。
没反应。
坏手穿过腋下顺着襟口探进去,轻轻摩挲着那道微凸的伤疤。
闭目的人眉头皱了一下,天旋地转,恢复清明时已经躺在里侧,伤疤正在眼前,睫毛的每一次煽动都会碰触到。
轻轻吻上,眼里带着不自知的怜惜愧疚还有转瞬即逝的复杂。
明显感觉到身旁人的轻颤,勾起唇角却不敢出声,有人还在气头儿上。
“若不是这道伤疤,你还真有可能被玉遥扒光。”
“我是该感谢你的事不关己,还是该谢谢你当初刺了我这一剑。”
☆、49。1 不吃熟的
“那我是该感谢你的冷眼旁观还是该谢谢你,刺我的这一剑?”
手指似乎还沾染着当初一剑贯心的感觉,讪讪从他胸膛收回,却被他牢牢禁锢。
抬起头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的强硬、执拗令我萌生悔意,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起身离开,突如其来的空旷韩亮令人心头一颤。背对着我,苏逸的身影隐与昏暗,他开口,声音深沉压抑:
“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更别说玉蔻宫主的位子。”
眼前又浮现他满身血腥,倒在地上的场景,记忆中那双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目同眼前这双完美结合。我闭上眼睛,微愠。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斤斤计较。”
他缄默不语,嘴角轻抿。视线再不敢向上移动,我在怕什么?那双眼睛中的任何情绪,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气氛有些沉痛,这跟以往每一次闹别扭都不一样,相同的是,这一次还是我最先缴械投降。他的背很宽,背影太过孤冷萧索。
轻轻走到他面前,额头抵在他胸口,将全身重量都依托于他,轻轻磨蹭着,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
“当初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我是走火入魔,不要生气好不好。”
看着她如小狗乞怜般的举动,苏逸轻叹了口气,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多了几分无可奈何之感。
“你不生气了?”
“属下不敢。”
有人破涕而笑,嘴角掩着苦涩;有人温柔安抚,眼底波澜闪烁。
不是故意。这句话六年之前他尚不会相信。薄剑刺穿他的胸膛,没有丝毫犹豫,那一刻,他清楚感觉到来自她身上,浓烈的恨意。之后,她在他床头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五天五夜,寸步不离。
敲门声响起的有些突兀,两个人都僵了一下。
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不识相。
未等到主人允诺推门而入,如此不拘小节的除了风扶远还有谁。
看到伫立床前的身影,风扶远笑道:“你已经起了,怎么就起了呢。”
没有在大堂里见到公孙仪的影子,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勤勉惯了的人竟然还没起床,当时他那个兴奋啊,巴巴跑过来欣赏,却只是一场空欢喜,着实有些可惜。
公孙仪淡淡瞅了他一眼,径自去开窗户。
“等等。”
深深嗅了几下,风扶远眼里浮现暧昧。
“看你的样子已经清醒多时,却连窗户都没有开,反常即妖。某人怕是在金屋藏娇?”
说完,煞有介事的在房间内转了几圈。
那厮忙着“捉奸”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房间,好险,我可是严格遵守了某人的交待。
刚坐下门外就传来声音,顾麟那老匹夫要请本宫主共进早餐,不去多可惜。
为了这顿饭我还特意换了身绿色的外衫,扎眼的颜色看得蔻红直皱眉,我却喜欢的紧。
这一折腾就有些迟了,行至大堂外不出意外听到几声抱怨,我浑然不觉,展示了极大的宽容。
人都到齐,熟识的面孔一个不少,将本宫主排除在外则更像一场家宴。早餐竟吃出眼花缭乱的感觉,不觉替公孙仪肉疼。
“院子里人多手杂,竟然怠慢了宫主,老夫已经处置了厨房那些人,还望宫主莫要介怀。”
言毕,竟真的起身向我作了揖。
本宫主倒没有表现得大惊小怪,从年龄上来说我长了他几千倍,从种类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