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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自中也是个急糊涂的,路上也没着人稍稍收拾一下五皇子缉熙,只让五皇子原模原样儿的那么来了,这么个样子叫别说是惠帝了,连宫女太监们都大吃一惊,这哪是个皇子的样儿,怕是山里的野人也就这么个样了罢。
“皇上,皇上,五皇子到了。”李自中到底是伺候了惠帝许多年的老人,见惠帝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站了老半天悄声提醒了一句,于是惠帝才有了动作,只是张了张口发现他竟是不知道五皇子的名字!
“五皇子,你作何是如此打扮?”皇上看见皇子犯错,本能似地就要追究其母妃的过错,只是看着五皇子,似是忘了五皇子的母妃是何出生,及至话到嘴边才猛然想起这五皇子到底是怎么个时期出生的,当即脸色又难看了一分。一帮宫人奴才和萧家父女快要站不住了,皇上处理家事那脸色着实吓人,保不齐哪个就会被株连小命说没就没了。
想起五皇子那作死的外公一家,惠帝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种种,可是五皇子到底还是自己儿子,于是虽说出生很不如自己的意,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再诛杀了自己的皇子。
却说这五皇子一进长春宫既不知道跪安问候人,也不说话,就只是低头站着,偶尔瞟见了一旁的萧大人和萧大人怀里的女娃视线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就低头看脚底下了,就算视线有短暂的停留那也是不带半分感情的,一视同仁看物儿一样的看着这许多大活人一遍,对于惠帝的问话自然也是不答。
李自中眼见着圣上问出话等了老半天不见五皇子回答,遂又问了一遍,还是没等到回话,于是已经不敢看惠帝的脸,只得悄悄的退到后面,心里暗暗叫苦,一个个儿都是祖宗都是爷,奴才没辙!
眼见着五皇子像是未开化的野人一样只知道站着,再看那一身儿颜色,惠帝怒不可遏,不再问五皇子话,转身对着跪坐在一起的四皇子六皇子发问。
“两个孽障,说说你们今日下午都干出了什么腌臜事儿?”
四皇子六皇子若说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在看见缉熙面无表情的进来时候约莫是明白了,可是知道归知道,但是不可理解。这宫里谁不知道五皇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个奴才都能欺负五皇子,他们欺负一下怎么了?在这两位眼里,压根就没有五皇子缉熙是他们兄弟的概念,他们说不上来五皇子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只是觉得这五皇子在宫里统共就是为了被别人叫野种的!
这会子见父皇这样大发雷霆,那鹰扬张口就说“不就是教训了那不知规矩的野种一通么,父皇何必要生这样大的气?”
亲耳听闻自己儿子管另一个儿子叫野种,还把兄弟阋墙说得如此这般轻巧,小小年纪怎的长了张样一副心肠,这简直令惠帝不敢置信。
四皇子倒是会看眼色的,看见六皇子这番话说出来父皇眼睛都闭上了,半天话都说不出来,于是连忙叩头认错“父皇喜怒,是儿臣今日做错了,还望父皇念在儿臣头一回的份儿上扰了儿臣。”
缉熙听见四皇子这番话也是没有动静,这四皇子六皇子自打懂事起不知欺侮过五皇子多少次,如今这四皇子还说是头一回,宫里站着的宫女都不相信,可是这正主儿愣是没点反应,木头桩子一样站着,径自成一个世界,不管周边旁的人是如何震怒如何惶恐他自是不动。
先前朝雨和萧蓁断断续续都说了事情的经过,惠帝大致也是知晓了这事儿,如今叫皇子们过来只是想探探原委,遂再问“你们作何是要这样毒打五皇子,照实说,否则各下去领板子,往后也就不必呆在宫里了,去太庙向列祖列宗认错祈福去吧。”
那两位一听这父皇这样说,皆都一惊,六皇子见四皇子不说话,也是有样学样不说话,没了办法四皇子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五皇子偷听我们上课。”
偷听上课就要毒打一番?五皇子又为何是偷听?皇帝简直想象不到他这五子到底是在宫里怎样生活的,缘何一个皇子连上课都是偷听的?
这时候惠帝已经没了耐性问四皇子六皇子话,一挥手,“李自中,将这两混账东西拉下去各打毛板二十板子,禁足一个月,着皇后和李贤妃好生看管,责皇后李贤妃教子无方,免绶带各一。”
在一片哭嚎饶命中四皇子和六皇子被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