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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寒江像锯了嘴的葫芦,完全张不开嘴。他默默的伸手来扶着寒婧,朝她刚才没有搜索到的附近寻去。
其实就在寒江昏倒的那棵老榕树的后面,躺着依旧昏迷的夜孤云,他的伤势比寒江重,半边身体都浸在血里,伤口却是他自己的刀造成。
当时,夜孤云举刀砍疤脸大汉,被反击回来,砍在了自己左肩上,刀口卡在骨头上,血一直在流,都浸湿了他身下的老树根。
见状,寒婧更伤心了,腿一软,身子就往下挫,亏得寒江将她拽住。
“阿云有呼吸,没死,你先歇着,我帮阿云包扎下。”寒江的手刚伸到夜孤云的刀柄上,准备把嵌在骨头里的刀拔出来,结果刚一动手,夜孤云就醒了过来。
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夜孤云却强忍着不喊痛,睁眼看着寒江拔出刀来,在寒江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伤口时,他凝重无比的说:“阿江,大恩不言谢——”
换个时候,换个心情,说不定寒江就乐得拣回便宜,让夜孤云对他感恩戴德,也顺便敲诈一下这酷酷的情敌。
现在,寒江没别的心思,就只想多个一起受寒婧打击的难兄难弟,所以相当明确的将实际情况告之。
尔后,看着夜孤云难以置信的样子,寒江才算是舒了口气。
挠着头,寒江很是郁闷的说:“真是泄气啊,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不管是年龄的优势,还是修炼环境的优势,我都占了便宜,可事实却是,跟阿婧一比,我就是个渣。”
呆滞半晌,夜孤云喟然长叹:“那我就是个渣渣。”
本来挺伤心的,还在低声噬泣,此际,寒婧被这俩个家伙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你们俩个脑子坏掉了?早上被门夹的,还是进了水!现在杀手冲着阿云来了,肯定还有同伙,我们要赶紧离开。”
“冲阿云来的?”寒江疑惑的问。
夜孤云也无声的询问着。听完寒婧讲述的经历,他全身都冰冷了,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杀气:“他在哪里,带我去!”
三小来到被捆成肉棕的疤脸大汉面前,让寒江跟寒婧没想到的是,夜孤云一言不发,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砍了疤脸大汉的人头。
“为什么杀他?”
“还没有问口供呢!”
不再是三人两句话,夜孤云继寒婧和寒江之后,也开了口:“是他,跟他的同伙杀进我们家,他杀死了我三叔的小儿子,用手撕的,扬弟才六岁,被这个魔鬼——”哽咽着,他没法说下去了,双眼猩红。
来到寒家寄人篱下,夜孤云完全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除了母亲,他只跟寒婧和寒江说过话。
对于夜家灭门惨祸,夜孤云从不提。寒婧跟寒江怕刺激他,也从没问过。今天他主动提起来,还是在亲手收了一笔血债之后,心头的重压有所减轻。
从夜孤云的话里,寒婧能轻易想象得到疤脸大汉大汉杀掉六岁小孩子的场景,胸中怒火如焚,又恨起自己之前的妇人之仁,用力一脚踹飞疤脸大汉的尸身:“渣!”
随着疤脸大汉尸身倒飞而起,无头颈上挂着的项链掉落。眼尖的寒江注意到那项链的样式很古朴,上去拣起来。
寒婧嫌恶的说:“耶,死人的东西,你也要啊,阿江,恶不恶心呐!”
寒江却道:“我搜搜这家伙的身,他们这种亡命之徒,家当都是带在身上的。用这渣的钱,给夜家惨死的人做法事,也算收点利息嘛。”
伸去准备揪寒江耳朵的手,改成在他肩头拍了一记,寒婧赞道:“阿江,你终于比我聪明了一回。”
夜孤云强持的冷静几乎崩溃,唇哆嗦着,握刀的手也出现难得的颤抖。
寒江用手重重的在夜孤云肩头拍下,说声:“兄弟,这是第一笔。后面的债,咱们一笔一笔的收回来。”
反手抓住寒江的手,夜孤云喉间吞咽一下,力持平静,很有些怪异的笑着说:“阿婧,阿江,今天的事情,我不说谢谢。”
不习惯这种状态下的夜孤云,寒婧佯作凶恶的呲牙威胁道:“你要敢说个谢字,知道我会干什么不?”
“呃,你最可能威胁说要把他变太监,不过建议你换个更具可能性的威胁,比如说剃光他的头发啥米滴。”寒江很配合的说笑,结果得了个寒婧一记爆栗,让他很是哀怨:“阿婧,我娘说,男头女腰,只能看不能捞噢。”
第五章、打抱不平
“剃个光瓢跟在姐身边做护花使者,不是让姐丢人么?”
这理由,也算是彪悍的寒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