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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想来离着近的那两家必定听去了。”
见她抬头看向那方,老婆子更是压低了声量,补上一句:“真真是叫人没法好过了,原本我还想着年节里得了主子的赏,开年里好歹让我娘家侄儿一家多置办两亩薄田,往后也省得。”两个守夜的老婆子正说着话那,却冷不丁听着隔壁那头的墙根下,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忙是借着昏暗的光亮,抬手示意了这旁的老婆子一下,两个守夜婆子,才齐齐往那旁寻了过去。就听着一个低低地女声传来:“你可是听真切了,他们家又出人命了?”
“哪能听岔咯,必是他们家那陪嫁的闺女丢了性命,姨娘想不开也跟着寻了短见。要说可怜还真是可怜见儿的,亏得没在年节里闹出这晦气事来,要不然啊指不定咱们几家也跟着添了晦气!”
再听得刚才那个启头的女声,甚为小心的告诫了一声道:“这话咱们也只在家里说说,可不兴往外头胡乱嚼舌去,他们府里如今可是不一样咯,回头就是老爷太太知道了,也没咱们姐俩好果子吃!”
好似听了这一句告诫,那原先一个劲念叨晦气二字的女声,也顿时没了回嘴的气力,随后便听着两人的稀稀落落地碎步声。显然明日里倒不会听着邻里间的诸多议论,一切都拜老爷眼下的官职所赐,不管私底下如何埋怨,可这明面之上还是有所收敛,倒也叫卢家这旁的守夜婆子松了口气。
原先还在毅州那会儿,出了那桩大事,有多少内外院的仆役因此被累,尽数被撵了出去。大家伙也都跟着后怕不已,如今到了京城更许小心三分,真要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只怕更是了不得。
心有余悸正是这旁两个老婆子此刻的心情,想到刚才两人的低声闲聊,再加上隔壁墙根那头传来的议论之声,愈发觉着背后是一阵发凉,忙不迭各自紧了紧衣裳,却是再不敢多言半句了。
这头卢府上下是草木皆兵,而转过天来的另一幕,只怕才让他们惊愕至极!原说昨晚自缢未成,夜间又被夫人特意安排了人手,守了一整晚,也该歇了这般心思,可这人还就是一心求死,天才蒙蒙亮后院内又是一阵骚动声起。
原来是吴姨娘守夜的丫鬟不备,准备冲出外院投井,好在厨房这头已有人起床,生火准备做饭了,那粗使婆子虽不比昨日的健妇膀壮腰圆,到底每日里做得也都是实打实的力气活,一把抱过姨娘的腰身直接就让她甩出老远去,亏得一旁被管事妈妈抢了个正着,要不救人不成,姨娘身上也得见了红。
这下可是惊动了内外两院的仆妇们,没等正院里的主子们起身发问,那小丫鬟已是跌跌撞撞的冲入了正屋,隔着门扇低声惊呼道:“夫人那后院的吴姨娘今早上投井不成,已经魔怔了!”
待到正院之中一阵纷乱,就见王夫人领着自家儿媳一并出了垂花门,往厨房院里来。两个健妇守在门口,才听得厨房的管事妈妈面露惊恐的低声回禀道:“姨娘想是发癔症了,一个劲的喊报应,二小姐在北地丢了性命,都是报应!”
这旁一众主仆皆是满脸的不解,唯有这里跪倒在地的管事妈妈不敢抬头来,只略略偏过身子指了指一旁的柴房,又压低了几分音量接着道:“夫人您还是自己问瞧瞧的好,老奴实在是,实在不敢。”
虽说看不清她面色的神情如何,可这般慌乱无措却是众人头一回见,按理说这管事妈妈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哪能这般不济。不过是瞧见个姨娘投井不成,便吓成这般模样?
然而这旁的主事之人,却不曾错过跪地之人的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只怕此事不小。索性命了那守在门口的健妇,将人直接堵了嘴架去后院问话,才重又领了自家儿媳,转身回了正院。
☆、第三百二十六章 真相百久违
这里主事之人发了话,那旁众仆妇已是领命行事了起来,抽了帕子堵嘴的堵嘴,帮手左右架了人往后院去的,也是手脚麻利的很。没多会儿功夫,后院那儿已是布置停当。知道这是夫人怕惊着还在正屋歇息的老爷,又恐叫隔壁人家听着了动静,此刻索性聚到了吴姨娘隔壁那间厢房里。
好在这屋子如今只摆了一套座椅,左右两个空荡荡的置物架静静呆立一旁,即便站了有十来个丫鬟、婆子,倒也不显得憋闷。唯有那旁被两个健妇死死压在绣墩上的姨娘,一双赤红的双眼,怔怔瞪向一方莫名有些吓人罢了。
稍稍闭实了门扇,才见正座上的王夫人抬手,示意了左右两个健妇:“让她自己说话,你们只管压住了就是。”
谁知,那头才将帕子丢开手,那原本就在绣墩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