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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清冷的光晕,耳膜随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震动着。
兰聆!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勇敢,你要坚强,你更要铁石心肠,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爱的人,还有你肚子里的小生命。
楚忧离牵起她的手,虽然她的手绝大部分掩在护甲中,只有纤细的手指露在外面,但他仍能感受到微微的颤抖。
“别太有负担,就当做是玄天子先生出的一道考题,竭尽全力完成它就好!”
“好!”兰聆的微笑在余晖下绚烂夺目,反握住他的手:“就像在云梦山一样,我们去一起完成它。”
昨日的击鞠场,今日的修罗场!
早已看不见夯实的场地,叛军的尸体堆积成山,但叛军士兵仍如洪水猛兽般不断从城门外涌进来,踩踏着同胞的尸体,挥舞着手中的长戟,沿着云梯和绳索向上攀爬,无论绥缇率领的近卫军,如何顽强抵御,挥砍冲上来的叛军,但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战,个个都变成了血染的人儿,已是筋疲力尽,弹尽粮绝,眼下击鞠场四周的石墙,也已损毁过半,早就不复原先的模样,这还是供人戏耍的华丽场所吗?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飘洒出来
佛家语,修罗毕生以战斗为目标,修罗场是他们之间的死斗坑,如果说修罗场中,那如地狱般让人心惊肉跳的惨烈搏杀,神横遍野,让人变成了魔鬼,
佛语却又说,那些人不是魔鬼,而是从凡人到佛的过程,一种半神的状态
那你们呢?英勇的覃国战士们,你们会成佛,还是成魔呢?
“箭阵,火攻,放毒气,都用上了,但”绥缇眼中闪过失望和无力:“叛军人数众多,现在能作战的只剩不到一千人了,眼下已经无法抵御。”
“跟我过来!”兰聆抽出剑,挡在自己面前,成防御姿势,绥缇和楚忧离跟随其后,沿着击鞠场四周的残墙,向宫门方向走。
近卫军将士和冲上城墙上的叛军士兵,展开肉搏战,刀刃砍在骨头上,蹦裂之声,肌肉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浓重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飘洒出来
兰聆果断挥剑,斩杀冲到面前的叛军,都是一招致命,绝不多花一点力气,敌人还未看清剑光,只感到一阵剑气划过,便已丧命,连喷溅出的血液,也未在她身上沾染一分一毫。
绥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楚忧离眸子中闪过疼惜。
“你!还有你们两个”兰聆随手挑选几个看起来虎背熊腰的近卫:“跟我过来,拿上绳索!”
几人见她穿着将军制铠甲,立即跟了上来。
走到宫门城楼上,眼观下方,敌人通过一座临时搭建的木质桥梁,横过渭江支流,宫门早已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还好!兰聆感叹一句,将剑双手呈到楚忧离面前。
“忧离,我知道你不喜好杀戮,可是!”
“不用说这样的话!”楚忧离将手指轻摁在兰聆的唇上,右手接过承影剑:“再多说任何一个字,都是对我的不信任。”
兰聆重重的点着头,对楚忧离和绥缇说:“一切拜托你们了。”
“该怎么做,娘娘说便是,即使绥缇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绥缇正襟一揖,胸膛起伏着,一腔热血正是无处施展。
“看见了吗?”兰聆指着城外“那座木桥是通往宫内的唯一途径,我需要你们下去,阻击他们!”
“好!”两声应承同时响起,一个激昂,一个沉稳。
“那我呢?”绥羽双手提着剑急急跑过来,喘着粗气,大声问道“那我呢?我能做什么?”
“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你的!”兰聆舔舔干涩的嘴唇,轻笑出声:“你带领士兵借机用敦实的木板堵住城门。”
“诺!”绥羽领命:“我这就去!”
兰聆最后对站在一侧的三个侍卫交代道:“你们三人见机行事,放下绳索,届时将他们二人拉上来!”
“诺!”三人齐声领命。
楚忧离和绥缇两人拉着三人手中的绳索,跳下宫墙,迅速下坠,随着绳索的震荡之力,一跃跳上木桥,桥上只能允许五人同排行动,顷刻间,往宫门里冲的最前沿士兵,被二人落地之时踹入底下湍急的河流中。
两人如同一个人一般,剑和刀同时挥出,大起大落,真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个刺,一个砍,招招狠厉,两人相互配合,护其左右,配合的天衣无缝,叛军士兵犹如下饺子一般,踢里哐啷,被击入河中
见紧迫的局势在楚忧离和绥缇二人的阻击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兰聆顿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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