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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兰聆打断,只见她面带痛苦,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先别碰我,我岔气了!”
覃陌央失笑,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拉过她的手,卷起她的长袖,露出纤长白皙的手臂,从上到下按摩着。
“你要干嘛啊?”兰聆忍着痛,不敢强行挣脱,脸涨得有点红,娇声恳求道:“快放手啊”
覃陌央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中一暖,伸手将她头上唯一的金簪取下。顺着这个动作,兰聆大部分头发散落下来,滑落在背后。
兰聆看着尖尖的簪头,立刻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摇着头,小脸皱成了一团,使劲的想把手拽回来。但她哪里能挣脱得了覃陌央的手劲,无奈之下,什么面子都不顾了,哀求道:“好哥哥,扎手指很痛的,您就放过兰聆吧!”
兰聆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可怜,连对自己的称呼都改用第三人称了,可覃陌央根本不买账,又快又准的扎破她的指尖,挤出一滴鲜红的血来。
伴随而来的是兰聆一声尖叫,眼泪就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掉。
覃陌央心中一紧,没有片刻犹豫,垂首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抚慰吮吸着。
兰聆心脏猛跳,早已感觉不到痛楚,从那只受伤的指头到左边半张脸,浪潮般迅速酥麻起来,一直延伸到左耳,过了片刻见覃陌央还不松口,忍不住说道:“我,我不疼了”象征性的缩了缩那只手。
覃陌央这才放过她的手指,但还是紧紧攥在他的手心里,看着兰聆梨花带雨的模样,散下的头发拂在脸颊处,更显妩媚柔弱。忍俊不禁,调笑道:“那么重的板子打在背上都不怕,原来你最怕这个!”
兰聆硬是收回手,不自然的撅着嘴,心中忿忿然:‘完了!最大的弱点被他发现了!’
覃陌央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收敛住脸上的笑意,狠狠警告道:“如果下次再让寡人听到你口里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就命人把你的指甲盖都翘掉!”
强权之下,兰聆只能低头,俯首道:“臣妾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心中诅咒道‘哼!你敢翘掉我的指甲盖,我就变成贞子,天天晚上来找你!’
覃陌央淡淡一笑,将她从座榻上拉起来,没有选择坐轿撵,而是拉着她的手一路朝未央宫走,途中经过御花园,十几个抄手游廊和两三个亭台楼阁,路上的宫女和太监见到,都是纷纷行叩拜之礼,兰聆当真狐假虎威,感受了一次天子的待遇,只是那些人的窃窃私语,让兰聆羞红了一张老脸,有一丝甜蜜萦绕心间,再看覃陌央,脸上却是一派自然平和。
受了一路的众人注目礼,终于走回了未央宫,餐桌上兰聆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殿里怎么忽然变的空荡荡的?”
覃陌央闻言,不动声色回道:“如果你喜欢,可以让他们将幔帘再挂上。”
兰聆姗姗而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有幔帘,偌大的未央宫让人没有安全感。”
“如果不安全的话,挂上幔帘也没有用。”
“也是”兰聆吃了口菜,犹豫在三,问道:“王上有害怕的时候吗?”
覃陌央沉默了一下,从容回道:“当然有过。”
“是在什么情况下?”兰聆心里有点不平衡,‘你都知道我怕什么了,我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当发现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爱护的东西时,会感到害怕!”
“哦!”兰聆不爽,真是说了等于没说!“王上午后还要去纹澜殿忙政务吗?”
覃陌央抬头看了眼兰聆,眼里闪烁着说不清的什么情绪,说了句:“不了,会呆在未央宫,怎么?王后有什么安排吗?”
“呵呵没有”兰聆干笑两声,回道:“只是臣妾有午休的习惯,请王上体谅,臣妾不能在一旁伺候了。”
覃陌央嗯了一声,便没再理她了。
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这是他从小受礼法教育下养成的习惯,但和兰聆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破例多次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心中对她是有着怎样的情感在作祟,特别是每次面对她时,心中的情感无法控制,总会渐渐浮涌上来,但每次也都被心中那双无形的手,压制下去,确切的说,他是在害怕!害怕得到后又失去,害怕自己有致命的缺点,暴漏给敌人,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努力维持着神情上的平和冷漠,他知道,他需要绝对的冷静!
已是春末时节了,天气渐渐燥热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兰聆一觉醒来,已是过了两个多时辰了,
殿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