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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严喻培这个没什么下人的东苑自然是如入无人之境。
消息得了,既然是彭洪让人来传的,那应该是真没什么问题。芦花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忍不住往东厢房那边看了好几次,心思转了几番,想着若是消息出错了怎么办?思来想去,不小心碰到断掉的指甲,疼的她一激灵,倒是脑子清醒了过来,暗道自己怎么越来越优柔寡断了?自己不出去阻止,叫了彭洪来帮忙就该相信他,光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
想明白了,芦花从椅子上下来,到床上躺着,催眠自己道,睡吧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天一亮就真相大白了,睡吧睡吧
天亮第一缕光线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时候,芦花放弃了自我催眠,一夜了都没能睡着,闭上眼就想起最坏的场景,现在天亮了,干脆起来等着外面的动静。
睁着眼盯着床幔又是一个时辰,东厢房那边出动静了。
真正是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啊!芦花吓的心脏都像是漏跳了一拍,花重的尖叫怎么听着像是看见了死人?要引人注意也不用这么撕心裂肺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思及此,芦花翻身下床,没走几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喝!芦花吓的连连后退,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女鬼披头散发,衣衫半解,双目赤红,泪水涟涟的!再定睛一看,这该出现在东厢房的人怎么跑她屋里来了?
像是被人蹂躏了百遍的花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芦花的方向膝行过来,“胡姑娘,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
芦花是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她迅捷的速度让她有种花重要冲上来咬她的错觉,闪都闪不赢,连退几步都快靠着床沿了。
“胡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我对少爷是一片真心,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花重说着又往芦花身边窜。
芦花一闪身跑出了屋,慎得慌,她心里是真的慎得慌,花重的模样就跟是讨命的女鬼似的,她真怕被她抓着给吃了。
屋外几个下人聚在一起看着这边窃窃私语,阳光充足,又有人,芦花被花重吓得狂跳的心才定了下来,大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屋里,花重瘫坐在床边,扑在床上嚎嚎大哭,芦花越看越心惊,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吧?她瞧了瞧东厢房,彭洪不是说没事吗?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芦花定了定心神朝东厢房走去,到了门口脚步慢了下来,四下看看正好看见昨天帮她传话的小丫鬟,拉着她一起进了屋。到了内室往床上一看,芦花在小丫鬟的尖叫声中跑了出去,门口撞进一人温暖的怀里。
内室的床上是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和一股麝香味,床上摊摊血迹触目惊心,红一处白一处,让人更为惊讶的是,一个陌生的大汉四仰八叉地裸。身躺在床上,身下蘸了血迹一片狼藉。
“芦花!”
芦花抬起头一看,严喻培身穿月牙白长衫,一身清清爽爽的味道,他背对朝阳,光线投在他身上,风姿卓绝。
严喻培低头凝视,眼中闪过一丝悔恨,“芦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芦花来不及说什么,她眼角余光看见花重正从西厢房里踉跄着跑出来。
“少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饶过我吧!求求你饶过,救救我!”花重没能近严喻培的身,旁边彭洪让人拦下了他
。严喻培看向花重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寒光闪现,脸上的厌恶之情让人不寒而栗。“花重,我万万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会这么大!有人给你撑腰,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就不怕事后我把你千刀万剐了?”他昨天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正被陈云抗在肩上跑,听完陈云的讲述,他被吓得出了一声冷汗,一边懊恼自己喝多了,一边痛恨花重的龌龊心事。若不是芦花及时叫来彭洪,后果不堪设想,他会恨花重,但是他会更恨自己。
花重瞪大着泪眼失神地望着他,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少爷的,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变成了陌生人?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是她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时候,她以为她能少爷怀里幸福的醒来,却不知道看见瞬间就会让她被绝望灭顶。这中间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想都不明白。
芦花站在严喻培的身边,手指冰冷,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
东苑大庭院院门,下人大声道:“老太太,太太!”
芦花转头看去,正主都来了,下面该怎么收场?冰冷的手被一团温热抱住,指甲破裂的手指传了木木的钝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严喻培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