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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
而有这个能力,刺杀易洛迦的人
苏越突然觉得背脊一寒,竟是不敢再往下想。只脸色苍白地问:“那他目下怎么样了?”
“外头传的是平西爵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轻伤,休养几天便好了。”
苏越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叶筠却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这只是王上下令对内稳定民心,对外迷惑邻邦的托词而已。事实上,那匕首正好刺在了平西爵的心口上,平西爵失血过多,伤口又太深,人已经完全昏迷,即使有最好的太医尽全力吊着他的气,也只是拖延时日而已,平西爵估计是撑不过这几天了。”
苏越一僵,愣愣看着叶筠,喉结滚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叶筠还在对他说着什么,可是他好像听不清楚了,只有那句“平西爵估计是撑不过这几天了”像秃鹰一样在耳边不断盘旋着,羽翼投下巨大的,死气沉沉的阴影。
院落里的梨花像是在太阳下融化的新雪,落下枝头,飘在湖面上,泛起粼粼白光,刺得人眼角生疼。
“啪啪啪。”
平西爵府大门上的铜环被急促地叩响。
杏眼哭得红肿的翠娘蔫蔫地把门打开一条缝,连来人都没有看清楚,就嘶哑麻木地说了一句:“平西爵府谢绝会客,您请回罢。”
苏越摘下了斗篷的帽兜,一把拉住即将转身离去的女子,说道:“翠娘,是我。”
翠娘慢慢抬起头,透过红肿的眼睛望着苏越,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波动:“是你?”
平西爵府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翠娘领着苏越往易洛迦的卧房走去,一路上苏越见到很多生面孔,他们的衣服上都绣有繁复的图腾,显然都是王宫里派遣来的佣人。
“你去看他,其实也没用的大人一直都是半昏半醒的,恐怕也跟你说不了几句话”翠娘一边说着,一边把苏越引到易洛迦房前,轻轻推开了门,“你有什么要讲的,就对他讲罢我先退下了”
苏越走了进去,屋子里点着几盏灯,光线掌控得很柔和,角落里一只青铜莲花小熏炉正飘着朦胧别致的香味,苏越的王兄小时候体弱多病,商国的王宫里也常焚熏香,苏越闻得出来,这是一种用以麻痹痛觉的名贵香料。
这香料附带的伤害很大,虽然能宁神止痛,但如果过度熏用,会破坏身体的正常知觉,轻则导致数日内四肢乏力,重则瘫痪残废。
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会点燃这种香料的。
苏越朝那张黄花梨镂雕的床边走去,那里铺着厚厚的锦被,被面上又另外盖着一层红色的火狐绒织毯。由于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被子下静躺着的易洛迦倒是不容易看见,直到苏越在榻边站定,才看见他俊秀英挺的脸庞。
只是不再如往日戏谑,玩世不恭,做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懒散模样,终日淡淡然的,波澜不惊。
那双逆光水晶般剔透明亮的眼睛此刻正倦然合着,抿着的嘴角倒还剩了三分生动,只不过苍白得厉害。
苏越在他榻边坐下,愣愣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把每一个细节都看过来,包括发丝上一点干涸的血迹,那些下人做事就是不踏实,把血留在了他金色的头发上都没有发现。
他有些疑惑地望着易洛迦,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这样出神地看着。
真奇怪了,明明几天前还在梨园门口笑得春风得意,眼下就像具尸体似的躺在这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易洛迦,你是不是在耍我?”
苏越困惑地问他,然后伸出手,试探着捏了捏易洛迦的脸庞。
冰冰冷的。
但还是柔软的,触感细腻得像水。
“易洛迦?”
他又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然后耐心地等着他回应。
等了好久,那人还是平静地躺在被褥中,没有动静。
苏越回过头去,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易洛迦在他心里是很强势的,总是能出人意料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易洛迦会出现在他后面,倚在门栏边,得意地微笑,活脱像只得道成仙的狐狸。
或许还会走过来,拿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一下他的额头,笑道:“傻瓜,这点小伎俩都识不破,真没意思。”
可是门口只有模模糊糊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窗纸洒进来,近乎虚幻的色彩。
苏越看着那并不算灿烂的阳光,和阳光下面辗转沉浮的细小尘埃,看了很久。
他还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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