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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嗯,尤其是把我描写成一个凄惨潦倒娇柔弱质羸瘦无用的娈童的那一段,我特别喜欢看。”
“那只是增加戏剧感而已,而且是王上要求的。”叶筠面无表情地替自己开脱,“我只负责满足王上的小小心愿。”
“那把平西爵描写成一个荒淫无度恬不知耻无理取闹的纨绔子弟的桥段呢?”
“哦呀?”叶筠睁大了圆圆的金棕色眼睛,“他难道不是吗?”
荒淫无度
恬不知耻
无理取闹
好像还是能对得上号的。
苏越无奈地扶了一下额角,手指触到伤疤却又唤醒了一阵刺痛,他愣了愣,又默默地把手垂了下来。
“喏,我没说错吧。”叶筠滚圆的金棕色眸子望着苏越额头上的疤,“你的脑袋是被他打的?”
苏越没说话。
叶筠挠了挠头:“看来今后有必要在平西爵前面再添一个词——暴虐。”
苏越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还是多爱惜自己的羽毛罢,叶筠,这些哗众取宠的文稿真的是你想写的?”
“王上让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苏越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末了只平静地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谢谢夸奖。”叶筠继续用他万年不变的音调说话,“现今易北帝都很乱,半月岛的事还没有过去,又来了几起谋杀案,外面不是很安全。你如果没地方去的话,就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
苏越微挑眉头:“这么好心?不收钱吗?”
“你有钱吗?”
“没有。”
“那你还问。”
苏越:“”
叶筠想了一会儿,说:“如果你过意不去,可以替我照顾小黑。不过小黑很讨厌表情呆滞的人,所以你得先学会笑。”
苏越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心里想:他娘的,表情呆滞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叶筠毫无表情的脸配上这句痞气的话,那效果——
苏越难以忍受地浑身一颤,只觉得寒毛刷刷而立,从脖子到腿都不能幸免。
“不笑?”叶筠困扰地揉了揉头发,“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苏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说:“我能不能不听?”
叶筠自动忽视他的祈求,开始用他比镜面还要平整的声线讲笑话:“从前有条鱼。”
苏越端着手中的鱼片粥,无奈地听着。
叶筠接着说:“后来它死了。”
苏越:“”
叶筠:“”
苏越:“”
叶筠:“”
苏越:“没,没了?”
叶筠:“没了。”
苏越:“好吧,你赢了。”
在叶筠家住的这几日,可以说是苏越来易北之后过得最悠闲的日子。苏越原以为不会有比易洛迦更懒散的人了,没有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叶筠简直比易洛迦还要懒上十倍,而且他竟然有胆量放王上的鸽子——
叶筠如果早上不想起床,就绝对不会勉强自己起来上早朝,不过这样做的通常后果是——在吃完晚饭后,会有王宫里来的使节前来找叶执笔。然后叶执笔就得无可奈何地被人拖着前往王宫,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昨晚去干了些什么。
只是接下来几天叶筠都会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面部表情也比平时更少,躺在洒满阳光的藤椅上一天下来手指头都不曾挪动一下,照顾小黑这种倒霉的工作就得落到苏越头上。
苏越一边不耐烦地喂着这只眼镜颜色和叶筠很像的猫,一边把叶筠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过来——娘的,原来小黑是只猫。一只猫还啰里啰唆这么多要求,直接炖了吃算了。
不过自从来了叶筠家,苏越连肉都不太敢吃了,因为叶筠总会在他用餐的时候说笑话。
比如今天晚上的汤是鸡汤。
他就会说:“从前有只鸡,后来它死了。”
如果是鸭汤。他就会说:“从前有只鸭,后来它死了。”
苏越只好放弃荤腥,只喝青菜汤。
可是叶筠还是幽幽地凑过来:“从前有颗菜。”
苏越差点没把菜汤喷出来,呛了半天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去:“后来它死了,对吧?”
这个时候叶筠就会瞪圆他那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