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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儿的老夫人章刘氏,章礼全的娘章董氏等则在一边儿站着哭泣抹泪,又不敢劝章臣鹏别打了。而被小厮按在春凳上挨打的章礼全却不动不吵,任由那家法一下一下重重打在身上。
乔永贵看看章礼全也被打了上百下了,而章家老太爷好话说尽,又说改日亲自上延平侯府来赔罪。这才作罢,走时扔下一句话,“好好管教你家这孩子,并让他再害别人家闺女!”
等到乔永贵领着人扬长而去,章刘氏忙上去拉住儿子章臣鹏的手哭道:“快住手,你想打死他呀!”而章董氏却是扑到章礼全身上抱着他痛哭起来,又是心痛他被打,又是数落他不争气。最后还是章刘氏让章董氏别哭了,说还是让人来赶紧把他抬回自己院子去,然后去叫郎中来瞧一瞧,可打坏了,马上给他开药疗伤。
章臣鹏被母亲拉住扔下家法后,眼见自己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的怒气转眼便被心痛代替。也不让人来抬章礼全,竟是自己要上前去背他,章礼孝和章礼顺见状自然是争着上前,章臣鹏不许,亲自去将章礼全扶起放到背上,背到了他院子里的正房东屋卧房里头,放到床上去躺下。脱了鞋,给他盖上棉被。
章礼全此时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屋顶,脸色却是惨白一片,额头上都是冷汗。
章董氏便忙叫人去请郎中来瞧病,自己坐在床边望着章礼全垂泪。屋子里一屋子的人都守在床边,有些人心痛,有些人叹息,有些人在劝章董氏别哭了。
“你看看,礼全活活都被打傻了。这不坑声不出气的。他是你亲生儿子,再不是,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啊!至多做个样子就行了不是?”章董氏望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章臣鹏抱怨道。
章臣鹏紧紧皱着眉,道:“谁叫他这么没出息,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不打他不长记性!”
“你还这么说,你要把他打傻了,打死了,我也不活了”章董氏哭得越发厉害起来。屋子里众人不免又劝她别这么着哭,哭狠了伤心等语。
不一会儿,让人去请的郎中来了,章董氏便忙让开请他仔细瞧一瞧。郎中仔细检查过,又把了脉说:“三爷这胸口上被打断了一根肋骨,后面大腿上也打得淤青,再加上他五内郁结,得好生治,不然即便是过上百日也不一定好得了。”
章家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章礼全被延平侯手下的人架回来时,已经被打断了根肋骨。可这孩子却没有坑一声,也没喊一声痛。这一下,连章臣鹏也红了眼,后悔自己还动手打他。章刘氏等妇人更是大放悲声。
“都别在屋子里了,都出去,你们这样,让人家郎中怎么开方给礼全疗伤。”最后还是老太爷章鸿业发了话,让屋子里围在章礼全床前的章家众人都出去。
转眼百日过去,章礼全命大,胸口那根肋骨也给接好了,腿上的那些被家法打的淤青也早好了。只是在这段儿日子里,他像变成个傻子一样,一句话也没说过。跟前服侍的人端药来让他吃,他接过来就喝,让他吃饭,他也就听话地大口吃完。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两眼定定地望着某一处,面儿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个样子,把章董氏吓得不行,又请了京里有名的郎中来看,看他可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人家郎中来看了,也瞧不出什么来,只是又开些安神的药给他吃而已。可是许多药吃下去,也不见他的情况有任何好转,章董氏简直要绝望了。
在这中间,章家老太爷亲自备了礼上延平侯府去向乔永贵赔罪,这些礼价值好几千两银子,乔永贵收了,才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端茶送客。
李弘济在章礼全养伤中间也上门儿来探望过他好几次,见他不说话,不免劝他,但他依然是一句话没有,于是坐不了多久也只好回去了。
五月初五端午这一日,章家大宅内众人都依俗过节。章董氏也让跟前的丫头去把章礼全请了来。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饮酒吃饭。旁边服侍的丫头们刚给斟上酒,这么多日子不说话的章礼全端着酒杯忽然开了口说话,“祖父,祖母,爹,娘,二伯父,二伯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敬你们一杯,今日过节,这些日子劳你们为我操心了。”
章家众人听他忽然说话便都高兴起来,章刘氏先说:“这太好了,礼全终于好了!”
章董氏更是欢喜,道:“你这些日子不吭声不出气的,把我们都给吓坏了。那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后好好的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罢。”
“娘说得是,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章臣鹏说:“你知道错了就好,这以后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