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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笑眯眯地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看着田圆说道。
“不要,娘,我不打耳朵眼儿,肯定疼得要死”
田圆提起筷子夹了菜,还没送到嘴里,立马又放下,一副紧张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央求道。
“乖小圆儿,你看谁家的闺女不打耳朵眼儿,带上耳坠子可美了。”
姜氏伸手捏了你田圆软乎乎的耳垂,吓得她连忙缩了脖子。
“不要,疼。”田圆仍旧不肯松口,继续反抗。
“哎呀,娘,俺姐不愿意,要不给我打一个吧,带上耳坠子肯定威风凛凛,风流潇洒。”
田浩然跟着田雨辰耳濡目染也学了几个成语,用得相当到位,他一脸嫌弃地看着田圆,仿佛在说,“女孩子家不打耳朵眼儿,真丢人,有珍珠耳环都不愿意带,真傻”
“你一个破小子带啥耳坠子,没一点老实气儿,男不男女不女,妖里妖气的哪点儿好看?我看你屁股又痒了,别净在这打诨”
田有余在田浩然的头上轻轻扫了一巴掌,并没有打疼,但田浩然还是连忙闭上嘴,只有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
原来在农家有个习俗:耳朵眼儿,即耳洞,女打男不打。但是有个例外,家里唯一的男孩是小娇娃子,能够打耳洞,戴耳钉,但不能带耳坠。而农家里大多是儿女一大堆,仅有少数人家一直生闺女,最后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便宝贝儿似的给儿子打耳洞,扎长尾巴小辫子。
田圆之所以对打耳洞排斥,源于穿越前,跟着外婆时打耳洞的惨痛经历,当时也是农村,专门有人下乡吆喝着打耳洞,女孩子打耳洞用的全部都是钉枪,当时为了臭美,忍着痛打了耳洞之后,因为消毒措施做得不够,发炎,又红又肿,还流脓水,最后没办法去医院找医生看,吃药打点滴,折腾了大半个月,才算好一些。当时耳洞是好了,但她竟然对金属过敏,所以注定对金银等耳坠没缘分,总之打耳洞成为前世一个难以忘却的噩梦。
一直忙于吃饭的田雨辰,摸了摸圆圆的小肚子,说道:“小圆儿,听话,你要是打了耳洞,把珍珠耳坠一带,肯定叫咱庄里其他的小闺女儿羡慕得不得了。”
“疼啊,要是发(即发炎)了咋办?”
田圆欲哭无泪,她又不能说穿越前怎样怎样,只寄希望于姜氏和田有余绕过自己。
“啧,这闺女,你又没打过,咋知道疼?发不发打了才知道”
田有余脸上有点愠怒,对着姜氏说道,“哎,都是你平时太惯她了,打个耳朵眼儿都害怕,等下吃罢饭,带她去铁林哥家,找孟嫂子去打,今儿个想打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田圆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天地风云变色,人生暗淡无光,阳光也没有了温暖和光泽有句话叫既来之则安之,田圆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大口大口吃起来,多少有些上刑场前最后一顿的味道,其实田圆心里想的是,不吃白不吃,吃饱了等下打耳洞疼的时候,才有力气哭。
苦桃摸了摸耳垂,朝着田圆笑了笑,分别由两根棉线穿着,棉线两边各打了个结,这就成了耳钉,看着姜文轩和田浩然簇拥着田圆,跟着婆婆姜氏出了大门往铁林大家里去,便笑了笑,收拾碗筷。
苦桃摸耳朵的这一幕,被细心的田浩然看在眼里,站在一旁的他轻轻说了一句:“赶明儿有空了,叫咱娘赶集给你打一副银耳坠。”
苦桃的脸唰的红了,如涂抹了胭脂,娇羞万状,低着眼,不停点头,连忙端着一摞子碗,往灶屋里去了。
“呀,看谁家的花姑娘来啦。”
孟氏见到田家一大三小进门来,一脸的笑容,往屋里喊道,“妍妍,冰冰,恁小圆儿妹子来啦,出来跟她玩。”
姜氏笑道:“孟嫂子,过来求你件事,给俺小圆儿打俩耳朵眼儿。”
“你看你这话说的,跟外人似的,有啥求的,又不是啥大事。小圆儿长大了,也该打耳朵眼儿带耳坠喽。”孟氏说着摸了摸田圆的小脸。
孟氏吩咐妍妍点了灯,拿了根纳鞋底的针在火上烤着针尖,弄了两粒黄豆,在田圆的左耳垂上来回碾,直到用指甲掐,她也感觉不到疼痛,便取了烧的通红的针,在她耳朵上“兹”的一声,瞬间洞穿。孟氏立即取了段棉线,一头打了结,碾了碾穿过田圆的耳洞,又打了个死结。
伴着“啊”的一声尖叫,田圆的泪泉水一般涌了出来,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不过在这之前她已经被姜氏、冰冰、田浩然和姜文轩摁牢,拼命挣扎也动不了。右边的耳朵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