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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李姨娘说着,泪水已经不自觉的涌了出来,她抬头看着君瑶说,“贱妾是良妾,是签了纳妾文书娶进府里来的夫人您应该知道,良妾是卖不得的!纵然您是正妻,您也不能、您也不能就这样打发了我”
“我知道”君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个痴情的但是秦寿那人,他那人惯常喜新厌旧,如今已然是厌弃了你。你又没有子女,到老了怎么办呢?你现在还不到三十,又是这样的才貌,就算是回了娘家,也不愁没有出路的”
“夫人您不要说了!”李姨娘这是头一次,对君瑶这样大声的说话,她流着泪,不断的抽泣着,语气中却透着难以辩驳的坚持,“就算是苦守一生又如何?就算少爷已然忘了和贱妾的情分又如何?贱妾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打算回头了!”
君瑶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无话
面前的女子,柔弱而坚定,她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但说起这样的话来,却有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
“告诉我,你对秦寿是不是还有情?”君瑶顿了顿,看着李姨娘问道,“如果他抛弃了你,如果他死了,你会如何?”
这句话算得上是明知故问,但君瑶就是要她再说一遍,她要亲口听李姨娘放弃她自己,放弃她生的希望。
李姨娘看着君瑶,慢慢的开口说道:“贱妾不怒不怨,只是自己承担罢了。贱妾对少爷的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若他弃了我,那我只管为他守一辈子;如果他死了,那我跟着他,黄泉路上,他总会看我一眼罢!”
听了这样的话,君瑶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姨娘的意思,君瑶知道,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打算走回头路了。这也是第一次,君瑶觉得面前的女子是这样的可敬可佩。一个能与心爱男子同生共死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钦敬的。
再不用劝了,君瑶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身离开了那里。背后,李姨娘冲她默默地行了个礼。君瑶的双眸悄悄浮上了一丝忧伤。李姨娘,李雪娘,这个女人的未来君瑶已经看到了,一个悲伤的结局,却也不失为一个完美的归宿。
李姨娘过后,是赵姨娘。这一次,君瑶坐在那里,静静的想了许久。她觉得,赵姨娘虽说和李姨娘一样,都是一个执拗的性子,但赵姨娘却有两点与李姨娘不同,第一,赵姨娘对秦寿心中无情,甚至还有几分厌恶;第二,赵姨娘有她的弱点,她有静姐儿,她是一个娘亲。
赵姨娘在自己的住所见到君瑶,十分的吃惊。她匆匆地拉着静姐儿行了个礼,然后安静的垂首立在一旁。
君瑶看着那些丫鬟婆子说:“你们都下去吧,把静姐儿也带走,离得远远的,我有话对赵姨娘说。”
那些丫鬟婆子少见君瑶这幅严肃的神情,都喏喏的带着静姐儿退了下去。赵姨娘脸上划过一丝疑惑,但仍旧恭敬的站在那里,没有先开口说话。
君瑶看着她,轻轻开口问道:“你觉得秦寿为人如何?”
赵姨娘不知为何有此一问,低头答道:“为人妾室,怎可妄议夫君?贱妾没有什么可说的。”
君瑶微微皱眉,起身走到她面前说:“那可是你的夫君,是你同床共枕的男人!”
“夫人莫要如此说,”赵姨娘脸上有一些慌乱,“贱妾要无地自容了!”
君瑶看着她,皱紧了眉头说:“赵姨娘,赵晴安,你既然以贤妇自居,那究竟有没有勇气,像千寻所说的那般,以死谏夫?”
赵姨娘满目的惊愕,抬头看向了君瑶,片刻过后,她马上回答:“为人妾室,自当依附夫君主母,若要谏夫,那也要正妻才有资格”
君瑶闻言叹了口气说:“死谏死谏,那对秦寿这样的男子又有何用呢?赵晴安,你出自书香门第,对于是非黑白理应看得比寻常女子更清楚些。秦寿是何许人,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赵姨娘闻言,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搞不清君瑶为何而来。
君瑶看着赵姨娘,用无比认真的语调说:“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那褒姒又有何错?只不过是不劝不言笑而不理而已!但不言既是罪,不劝既是罪!赵晴安!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余,难道比我这十几岁的人更看不透这个道理吗?你在秦寿身边多年,侍奉老太君、抚养幼女虽是本分,但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求自保而已,难道你真的无罪吗?”
赵姨娘听了,猛然抬起头,用复杂的眼光看向君瑶。
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君瑶知道赵姨娘的心已经有所动摇。她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