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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女孩那细细的哭声。
君瑶忙走到床边,见香姐儿用被子裹着头,缩在床上像一个可爱的小包子一样,还一抖一抖的。
“香姐儿小香香”君瑶没有擅自扯开被子,而是一边唤着香姐儿一边拍着那个被子做的小包子,用最柔和的声音劝道,“怎么又哭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和娘说呀”
慢慢的,小包子掀开了一个角,露出香姐儿那张哭红了的小脸儿。
君瑶有些心疼,忙回头吩咐珍珠去取些温水、拿毛巾来,然后伸手把香姐儿抱在怀里说:“怎么又哭鼻子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娘亲”香姐儿趴在君瑶的肩膀上,抽泣着说,“姨娘说那是香姐儿的娘,可她怎么不认识香姐儿呢?是不是她不喜欢我”
没想到香姐儿会问这个问题,君瑶一下子愣住了。
姨娘,指的是李姨娘君瑶想了想,轻轻的问香姐儿:“你姨娘带你去见过今天唱戏的那个那个姨姨?”
香姐儿哭着点了点头。
君瑶见小丫头眼圈都红了,心里十分心疼,这个时候珍珠拿了温水和手巾来,君瑶忙涮了涮手巾,为香姐儿擦着脸上的泪痕。
小丫头很乖巧,听话的坐在床上让君瑶为她擦着,只是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一边擦着,君瑶一边试探着问:“你姨娘是怎么说的?”
“姨、姨娘说,那是生香姐儿的娘香姐儿懂事了,不能不认识生自己的娘”香姐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哭了,用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君瑶问,“可是娘亲,她怎么不认得香姐儿呢?她是不是不要香姐儿了?”
君瑶顿住了,她低着头,看着香姐儿睁大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思片刻,君瑶微笑起来,她摸了摸香姐儿的头,很温柔的说:“她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要你了,她之所以不认识你,是因为她记不得你了”
香姐儿显然有些不明白,接着问道:“可是香姐儿记得她,她怎么不记得香姐儿呢?”
“香姐儿,听娘亲说”君瑶轻轻搂住香姐儿,将她小小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说,“你是不是只记得自己喜欢的、重要的东西?可是那个姨姨很可怜,她连自己重要的东西都忘了,也就不记得香姐儿了香姐儿记得她,所以香姐儿比她强,比她幸福,明白了吗?”
香姐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头问道:“因为那个姨姨记不得香姐儿了,所以那个姨姨很可怜,是不是?”
君瑶顿了顿,点点头说:“是啊”
香姐儿低着小小的头,安静了一会又抬头问君瑶:“下作是什么?”
君瑶一愣,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欺骗孩子,于是便说:“就是不好的,下贱的,低一等的。”
香姐儿皱着小小的眉头想了想,似乎在想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然后她抬起头来,泫然欲泣的问:“那那个姨姨是下作的吗?”
君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所以她最后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回答:“香姐儿,你记着,这世上下作与否与何等出身无关,只与心有关。”
香姐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显然不太能理解君瑶所说的话。君瑶轻轻一笑,把香姐儿揽进怀里,轻轻唱着歌儿哄她睡了。
反正那些道理长大了都会懂的,都会懂的
君瑶的住所已经趋于安静,而此刻在赵姨娘的住所,又是另一番景象。
支走静姐儿的丫鬟婆子,赵姨娘面对着秦怡静,行了个标准恭敬的礼,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
她这个举动把静姐儿吓坏了,她赶忙跪在赵姨娘面前,带着哭腔问:“姨娘,您这是作甚?”
赵姨娘看着静姐儿,语气平静认真的说:“大小姐乃是秦家庶长女,金枝玉叶,乃是主子。贱妾是秦府的妾室,是奴婢。主子做错了事,要奴婢来承担。”
静姐儿听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抹着眼泪说:“姨娘,难道静姐儿说错了吗?唱戏的确实是下作营生,是姨娘您告诉我的啊”
“大小姐没说错,只是贱妾教错了。”赵姨娘静静的看着静姐儿说,“贱妾只教了大小姐尊卑贵贱有别,没教大小姐顾念姐妹情谊,是贱妾的错。”
静姐儿哭的更厉害了,她边哭边说:“静姐儿以前没见过那个姨姨啊!静姐儿不知道她是香姐儿的什么人啊静姐儿错了,静姐儿不应该说那个姨姨,姨娘您原谅静姐儿吧”
赵姨娘看着自己亲生的女儿,眼神闪烁了两下,叹了口气,对静姐儿说:“你是大家之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