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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跑,潭缪晨你干嘛又非要热衷于跟比你小几岁的丫头像个孩子般顽皮。
果然是一对冤家。
谭妈妈收拾好东西,进了客厅,无视两人的癫狂,和蔼亲切对苏以荷笑笑。
谭妈妈热情得很,拉着她在不大的院子里逛来逛去的,继续着上午未完的话题,长辈们对着孩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特别是,像谭妈妈这样十足的家庭主妇,以丈夫孩子为天的。如此这般来来回回的走着晒太阳,对着文静的女孩儿扯着家常,细细的草坪上的春草都被踩皱了。
问她的学业,问学校的生活,而后是首都的天气,不知道子秋和阿晨在哪里习惯不习惯,总归最后,又是扯回到儿子女儿头上。
这样的妈妈虽然懂得不是太多,但是全部的爱都奉献在家里了。
苏以荷想起阿妈,便一句一句仔细地说着,就把阿姨当做跟阿妈,是一个女儿不厌烦地说她的近况,她的生活。
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在院子里,映着院子中光秃秃的柳树,忽然折射出似有若无的嫩黄色的芽,树开始热闹了,不久就会满满一身的嫩黄黛绿的嫁衣,嫁给春天,婀娜袅袅。
鸟儿也会来唱歌,虫子也会赶场子,然后是炎热夏日,瑟瑟秋风,凄凄冬雪,末了再次冰封三尺,独噬寒冷。
反正,热闹是从春天开始的。
谭阿姨忽然想起什么,满眼兴奋地拉着苏以荷,“走,小荷啊,阿姨带你去看好东西,呵呵,那可是我的宝贝啊。。。。。。”
果然是好东西,藏着恰恰涩然的秘密。
或许,他们的世界里,这早已经人尽皆知,只不过独独对她,什么都是秘密,都是未知。
恍惚感觉,春天再温暖,他们的天空和国度,似乎从来不是像她开放的。
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01 55 #
52、旧影成囚 。。。
(苏以荷发现照片上有一滴的水渍晕染,触电般地擦去,恐慌地陇起所有的碎片一样的曾经,紧紧地扎住,困死。
这样就好了,困住悲伤,让它窒息地死在过去。
)
谭妈妈领着苏以荷上楼,跑到深红色古旧的箱子里翻出来厚厚的一打用红布绳子绑着的东西。用一张很大的报纸包着,然后拉着女孩坐到卧室外间的沙发上,绕了几圈打开了包装,竟是许许多多张大小不一的照片。
苏以荷看见打头的一张,还是簇新的,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女孩子,苏以荷认得,那是谭子秋。
“诺,看看这可是我几十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孩子们弄的那些个相框放着放着不是闲碍事收起来了就是打碎了的,我就索性啊都放在这里了,相片夹子也装不了,呵呵,这可有两百来张呢,看看这个。。。。。。”谭妈妈从最下面抽出来几张,照片上曝光已经不甚清晰了,边角都失去了彩色,像是坍塌的石灰墙里剥落出来的灰污渍,打在上头恰是年轮。
苏以荷探过身子看,里头躺着一个刚满月的娃娃,胖乎乎的脸和肉嘟嘟的下巴,穿着绿色的毛线衣,总得是没有脖子的,毫无羞涩地叉开腿坐在沙发上,开档的裤子搁着屁股,苏以荷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个不知羞的男娃娃,猜也知道,这会儿正在和苏以珍打得热乎呢。
谭妈妈嘿嘿地笑,“看这孩子,小时候就是一副淘气的样子,这长大了,也越发没有管头了。”
谭妈妈接着一张一张,似乎好像帅气无敌的潭缪晨的以及那个风情万种的谭子秋的所谓的幼年的糗事,都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时候,被这个女孩大大方方地窥探个干净。
比如某年夏天,姐弟俩一个竹床上睡觉,结果一泼尿蔓延到另一个人的屁股下,然后不自觉的人自此被栽赃陷害,先是被谭妈妈训斥,然后逢年过节地拿出来开刷,某某十岁尿床成了女孩子十几年的耻辱。
很久很久以后,那个罪魁祸首得意忘形说漏嘴,被另一个掐着脖子逼迫着当着全家老小的面说,其实那年那张地图是他画下的,梦里一直高兴着历经前行万苦终于找到厕所了,醒来也乐呵,没想到有人背黑锅了。
比如某此去农场偷杏子,八岁的姐姐很倒霉地被抓包了。只因为那个大难临头只顾自己乱飞的小兔崽子把她交给他的书包直接丢到农场主面前就撒丫子跑了。
某人大义凛然毫不愧疚地解释,老师说,减少负荷才能跑得更快,不能因小失大,捡起书包就丢了自尊。
最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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