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第2/4 页)
。”又一阵冷战袭来,我再一次忍住,然后接着道,“可现在,我不是因为病了,不是因为病中的脆弱,才请求你让我回去。安谙,我真的想好了。”
“有什么症状?”他再次问。
“我没事。真的没事。”
“有什么症状?”他加重语气又一次问。
我忍住再一次的冷战,轻声道,“有点发烧,有点冷。”
“去医院了么?”
我不由苦笑,“去这里的医院,不如自己吃药。”
“吃药了么?”
“吃了。”
“能、确、定、是、疟、疾、还、是、霍、乱、么?”他一个字一个字问。
“应该不是霍乱”
他不再说话。
“安谙,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安谙,你等我。等我好了就回去。”又一阵冷战,我不再能够克制,抖抖地道,“安谙,我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担心,免得你难过。“我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
“旖旖,”他哑声道,“手机订好时间。按时吃药。”
“好。”想一想,我道,“安谙,等我病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好么?”等我好了,再好好跟你说话。
他静了静,“好。我等你电话。”顿一下,“你不可以失信,程旖旖。”
“不会的。安谙。相信我。”我不会再失信于你了。
这一生,我都不会再失信于你了。请你相信我。
(五)我愿意,与你一生缠绵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病,竟会病这么久。间歇性的发冷,发热,呕吐,大汗,剧痛,最后到底还是被老斯和赵越送进了拉贾斯坦“最好的”医院。经确诊竟然是黑热尿病发症。待到病愈,已近一个月。
期间我没有给安谙打过电话。只是简短发过信息,告诉他,我很好,还有一点点发烧,嗓子发炎了,说话费劲,等我全好了,再给他打电话。
他回的信息也很简短:好。或者,好好养病。或者,按时吃药。
看着他简短的信息,我很难过。曾经那个在信息、MSN和电话里言笑晏晏的安谙,再也不见了。如今的安谙,他的寡言少语,让我知道,我给他的伤害,即使我们重新在一起,重新开始,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平复。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毁坏容易,重建却很难,不独是环境。
当终于可以出院,坐在赵越开着的电动三轮车上一路颠簸地回到萨亚尼瓦的接待办,一楼大厅里,莱伊拉对我展开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塞给我一只很高很大的红色六面铁皮提手饼干筒。
我不由笑,“这是你送我的出院礼物么?莱伊拉,你太客气了!”没想到印度这么穷,居然还有卖包装这么漂亮的饼干。
“打开看看!”莱伊拉一脸期待一脸好奇又略带神秘地笑,“现在就看,程!”把我按在大厅的长沙发里。
赵越也凑过来笑道,“啊呀,我们都没准备礼物,后补成不?后补!”
我笑,“不用不用”用力起了半天也没起开嵌着的盒盖。
莱伊拉一把抢过饼干筒,指甲别进盒盖缝,起开盒盖,再塞在我怀里。
饼干筒里,满满一筒各色包装纸包着的小礼物。
“不是饼干啊”我笑。
“不是饼干啊!”莱伊拉道,神情愈加期待,“快看看快看看!”
“这么多莱伊拉,我可怎么谢你”我笑着探手进饼干筒拈出最上面一个小纸包,扭开金色包装绳,打开来,一只白色镶钻的小发插映入眼帘。包着发插的包装纸上写着:西安,50。6元。
我放下发插,拈出第二个小纸包,打开来,是一只别致的蝴蝶发夹,包着蝴蝶发夹的包装纸上也有字,写着:南京,64。8元。
第三个小纸包,是两只可爱的樱桃发夹:长沙,22元。
第四个小纸包,流苏发簪:太原,38。5元。
第五个小纸包,一根银色发带:泰安,5元。
第六个小纸包,水绿色果冻发卡:银川,25元。
第七个小纸包,桃心珍珠发夹:西宁,40元。
一个一个小纸包打开来,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
那是三年前在杭州某次我跟安谙闲聊时说过的。我说我小时候特别羡慕班上的女同学有各式各样的小发卡,每天都换不一样的花款,讲究一点的女同学发卡颜色与衣服鞋子都是搭配的。可是我妈妈从来不给我买,她说那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