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页)
个纯粹就是,如果我忘不掉安谙,如果与董翩在一起时我忘不掉安谙,我就不与董翩在一起。
就像,当初与安谙在一起时我忘不掉董翩,我就不与安谙在一起。
而朋友兄长亲人与爱人的不同是,在董翩吻我并向我求婚后,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他说,再给我点时间,可以么?再给我点时间忘记过去。
我不怕他知道。因为我视他如友如兄如亲人。友兄亲人间,我可以坦白至无所避忌。
即使他视我,为爱人。
或许爱与被爱的区别就在这里。一个可以宽忍,一个是被宽忍。
那么爱我的人,且请宽忍我再任性自私这一次,至少,我得将手指上这枚戴了三年从未脱去的指环还给安谙,才可以戴上你的婚戒。
董翩抚着我脸颊,良久轻声叹,“好吧,我可以再等。”
坐进他新换的兰博基尼里,董翩一次次摁掉电话,“邵正华么?”我随口问。
他转眸淡笑看我一眼,“是,正是视你为梦中情人的邵正华。”
我微笑,“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
“他不是开玩笑。”董翩淡淡道,“他真的喜欢你。只是表达方式容易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
我仍是微笑,却没有说话。三年的大近视,我愈来愈无视身边男人对我的喜欢与好感,无所谓,怎样都随他们去吧。可是心里仍是纳闷,我从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功利,自私,小气,悭吝,现实,而且,还愈见冷漠。难道仅凭一张皮相就能蒙蔽?
“旖旖,你有没有怪过我?”董翩突然问。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没有。如果当初没有去加拿大,我可能也会去别处。”
“为什么?”
我淡淡一笑,所谓事情过去的意思就是事情过去后你能坦然相告,“我无法容忍在安谙怀里时,心里忍不住想的却是你。”
董翩轻轻叹口气,“而你现在在我怀里时,想的却是他。”
我没接口。董翩道,“旖旖,我明白你想要的是怎样一个状态,可那并不容易。至少,很少人能够做到。”
“董翩,如果我在你怀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你会不会觉得亵/渎?”
董翩侧眸深望我一眼,“我只会让自己更加努力,让你可以尽早忘掉那另一个男人。”
“我是不是很无耻,很污秽?”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我声音平淡,这对自己的审判历时三年也没有一个所谓答案,谈论时我已不再能感到审判的疚痛,只是怆然,“为什么我不可以一心一意只想着一个人?为什么我总是这样,三心二意?”我自嘲地笑笑,自己这种状态不是三心二意又是什么。
“傻瓜!”董翩怜惜地抚一抚我头发,“不要这样鄙薄自己。你只是太过在意。包括你的身体。如果,你跟他以及我做过爱,你就会明白,一切你所一直以来纠结的问题或许都不是问题。”
见我不说话,他轻声续道,“个体欲望是检验情爱的标尺。性/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保险箱,隐藏着女人内心深处那个神秘的另我。如果你始终不打开那个保险箱,不让那个神秘的另我浮出水面,你就始终不会知道那个另我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继续沉默。
“旖旖,当初为什么不跟他做/爱?所谓‘第一次’对你而言就真这么重要?”
我回望他一眼,没有问他怎么知道,他已经说道,“如果你跟他有过更亲密的身体接触,或许当初你就不会离开他,而即便离开,也不会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他微微叹口气,“西塞罗说过,‘一旦灵魂被奉献或流逝,身体就不再有任何感觉了。’你一直以来在做的就是禁锢你的灵魂,同时使你的身体跟着陪葬,换言之,你是在作茧自缚。”
我默默咀嚼他说的话,半晌苦笑道,“我不是没试过,可是不行。”
云南八天,八天里安谙一直对我以礼相待,即使泸沽湖那个小木屋客栈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一床被子里我们身体挨着身体,他也只是轻轻拥着我,默默隐忍着。
那种想再进一步的渴望,那种想用自己的身体偿还与救赎的冲动,让我每每控制不住自己发狂一样吻他,他的手他的吻却永远只停留在我的颈项,就再不向下探索。
没经验不代表没常识,我知道他亦想,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因为欲望所致的烧灼,汗水一滴一滴从他额角滴落,落在我颊上颈上那汗水都是热的。他倾身覆住我时隔着衣物抵在我小腹处的坚/硬我亦知道意味着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