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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把情爱挂在嘴边,我以为真爱一个人给她足够关怀与体贴就可以,可你是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要有很多很多的爱很确定很确定的承诺才肯战战兢兢敞开心怀。所以,你是惟一让我肯将‘情爱’二字诉之于口的女孩,而这些犹似不足,所以,我要娶你。给你最确定的承诺与未来。”在我眼泪将流未流出之际,他突然吻吻我额头,“好了宝贝不说了。我可不想搞得煽情兮兮的。喏,不许哭哦。哭了没有糖糖吃。”他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我嘴边,“喝点水宝贝。”
“我不渴。”我吸吸鼻子把眼泪鼻涕一起生生忍下。
“听话。”他摆出一副端肃表情,“不听话也没有糖糖吃。”
我只好就他手喝下半杯水,嗓子愈痛,水流如棘。
他阖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关掉灯,转身隔被搂着我,“睡吧宝贝。”
“你不睡么?”
“我等你烧退了再睡。四小时后如果还没退热,我叫醒你再吃一次退烧药,如果还不退,我们就去医院。”他说得再自然没有,仿佛为我守夜不过是看完一场球赛那么简单。而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再等四个小时,天都快亮了。
知道无法说服他跟我一起睡,亦不想再用“感动”二字记叙此刻心绪,我埋首在他颈窝里,“安谙,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很小时候,我妈妈也曾给我讲过故事。后来我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后,她就再没给我讲过了。好怀念”
黑暗中我能感到他无声在笑,“讲故事啊?嗯,你妈妈都给你讲过什么故事呢?”
“儿童简易版音乐家传记,从巴洛克时代到洛可可时代所有的音乐家,我妈妈即兴改编的。”我回忆,“不过我当时肯定没记住,对他们的概念都是大了以后在我妈妈的要求下看书看来的。”
“音乐家传记我可讲不来。”安谙继续笑着道,“以后找来看看,恶补一下。现在你想听什么呢?”
“安徒生童话。”我想想道,“就讲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妖山》吧。”
通知已下
不记得安谙讲第几个故事时我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窗外天色已朦朦发白。安谙熟睡在我身边,衣服没脱,身上盖着客栈另备的毛毯,没有与我一起合盖被子。
在广州时我曾问过他,在杭州时可以与我合盖一床被子为什么到了广州却再也不肯。问时我心里再清楚没有买那两床被子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打地铺也好,为他单盖准备也好,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羞涩留有余地,心里期待的却是他能一笑置之,像在杭州时那样仍与我合盖一床被子,用他的体温温暖我,用他的怀抱抱拥我。他却丝毫没有辜负我的好意和我买被子的钱,我让他睡地铺他就睡地铺,我让他睡床搂着我他就老老实实另盖一床被子搂着我,回答更是让我无语,“在杭州时我自信我有足够的自制力。现在我却不再能够确定。”
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在在证实他的在意与诚意。我除了自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能怎样。
以往偶尔翻过的杂志上常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在身体与感情上却相对纯洁得多。现在才知道,全是浑说。安谙就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我在身体与感情上亦并不纯洁。
我渴望安谙,渴望与安谙再进一步地接近,我渴望他紧紧将我拥在怀中,中间不隔被子,两具身体局促在一个被窝筒里,像在杭州时那夜一样。我甚至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手和吻不只局限在我的脸颊,而向下有所延拓。至于向下延拓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分明已经开始不满足他的抚摸和轻吻只局限在我的颈项以上。这渴望如此晦暗,晦暗到我根本没有引导或暗示的勇气,连想一想都觉愧羞。
莫漠曾说,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会不由自主憧憬与那个男人做/爱。莫漠还说,如果一个女人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爱一个男人,问问自己的身体就会得出答案。
我憧憬么,与安谙做/爱?我想我不憧憬做/爱。我只是渴望,渴望他离我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
被子与被子之间,隔着一道叫做等待的鸿沟。而鸿沟的存在,是因为尊重。我为安谙予以我的这份尊重而感动,可感动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又希望他能不这么尊重我。难道身体的靠近真的会点燃欲/望熊熊不可熄灭之火么?难道你就不能再近一些靠近我么?安谙。安谙。唉,安谙。
与这渴望相伴的还有恐惧,如同手执一把开启神秘密境的钥匙,不知道一旦密境开启,里面等待着我的将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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