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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包含它自己?
假设U是普通集,根据普通集的定义,U不包含它自己,也即是U这个元素不属于U。根据定义,U又包含所有的普通集。所以普通集这个元素不属于U。结论是U不是普通集。假设U是普通集,推论出来的却是U不是普通集,因此有悖论。假设U不是普通集,同样的推论,结论是U不是一个普通集。
难怪西谚有云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多么可笑。作为人类我们无不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却在解决问题的同时,创造出更大的问题。如此往复。如我之于董翩,否定后肯定,肯定后否定,再次否定后还是有肯定
此刻在对安谙的深深愧悔中,我忽然无比清晰地看清了我自己。我或许好算作对物质需求极其疏淡,衣行皆简,不重享受,可我要的是另外一些,更多,更大,也更烈的,另外一些。
比如爱。
那是我一直或缺亦一直以为我并不需要。
却原来于此我比谁都更加贪婪。
安谙,对不起。你给我的这样多。我却还是不觉得满足。是人性深处难以摒绝的污点,还是所谓宿命予以我的人格欠缺?
生而为人,这一生我们总会留下许多污点,许多踪迹,许多印记。侮辱、残酷、欺凌、粪便这和反抗无关,和恩赐或救赎无关。在每个人的身上,存储于内心,与生俱来,无可描述。污点先于印记,没有留下印记之前便已存在。污点完全是内在的。污点先于反抗,包围反抗并扰乱一切的解释与理解。所以所有的净化行为都似极了一个玩笑。
很多年后,当我不经意间看到如下这一段诗,我如遭雷殛般僵立当地,曾经的质诘与拷问重置心头,曾经我以为的淡漠与遗忘亦如同一个经年的笑话,要过这么久,才有所反应与顿悟:
我们是否已彻底背离了你?
上主,已不再有你安详的呼吸
或你许诺的光明向我们暗示
在这暗夜之时?
这是唯一的启示光线
在这否认你的年代
人们只能去体验你
以你的否定的形状。
恭敬地献出我们的力量
对它我们已失去控制的能耐
这里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找到花朵
除非它首先要凋谢死亡。
从这毁灭的中心
或许立即会有光芒闪现
但它却不指示方向
让我们有所遵循。
在这里谁应该遭到谴责?
是人类吗?或是你?
是否应该有人敢于质问
而你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无言。
这样的问题是否可以提出?
它的答案是否仍存在争论?
啊,我们只得全部一样地如此活着
直到被你的法庭审判的时候。
然而却已是很多年以后。
比不上爱你本身重要
安谙说他要来广州。他说书稿很快就会完成。一旦完成他先去北京与编辑洽商一下出版事宜并作有可能的修改,尔后将从北京直抵广州。
再不见你我怕我要就此疯掉了。MSN里安谙如是说。
我亦如同一名即将刑满释放的犯人,出狱在即,那原本不敢奢望的外面世界也变得急不可待想去触摸。对他即将的到来,我甚至比他、比即将刑满释放的犯人更充满渴求。
我想他。
我渴望见到他。
他的相片只能令我想起他的样子,却不足以予我以安慰。
我渴望他的怀抱。渴望他怀抱的坚实有力,温暖切实。
我渴望沦陷在他的怀抱里,被他箍紧,被他深吻。那辗轧一切的力量,疯狂,炽热,吸索探求,却又因为珍重而节制,因为节制而压抑,因为压抑而痛苦。热量向内缩压,更具倾覆吞没的摧毁力。从没有一刻我像现在,想屈从于这股力量。将自己全部交付。
可是旎旎怎么办呢?我问道。于无比期待中我突然想起我们的猫,安谙视它为我们的孩子。他来了,旎旎怎么办?
我已经为它联系好寄母了。别担心。它寄母会照顾它直到我们回杭州的。安谙打个笑脸道,旎旎何其有幸,它妈咪想它爹地快想疯了也并没有忘记它。
去你的。我笑斥。却不否认。我的确是想他啊。快想疯了。或许只有他来了,我才能救赎我这颗摇曳不知餍足的心。
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最长不会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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