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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着实不简单,尤其是物理一科。从上课的那天起,就没有一天是我真正听明白的,即便老师上课讲的题我都懂,可是一到课后做练习,我就云里雾里了。
我发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班级里的同学好像完全熟悉了彼此,他们热情、团结、称兄道弟、互拜姐妹,我感觉自己被隔离在这个集体之外。
当然跟我相同情况的同学也有,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有羡慕的情绪。后来我有认真分析过,他们团结在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与我们走读的相比,他们住校生有更多的相处时间,所以互相更加了解与亲密。
我也想融入他们,可是错过的时间它告诉我不可能了。
撇掉这种个人感觉不提,我们班的整体气氛还是很和谐的。一开始安排的班干部都很负责,无论是传达老师的命令还是布置任务,大家都很愿意听他们的话,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满腹牢骚。
班级60多个人,很多是市内人或是其他县城的。市内的来我们这儿读书是因为他们想上个重点高中而市内的考不上,外县的来我们这儿是因为他们成绩很好而家乡太落后。于是这些人加上与他们交好的本地同学,数量占据班级近一半的人,这些人成立了一个组织,叫做“彪帮”。
这个“颇具规模”的组织有自己的口号、帮规甚至是让内部成员设计了帮派标记。他们呼朋引伴,帮内成员谁有事儿说一声儿,其他人立马能分担他的问题。
我很喜欢这种氛围,我喜欢听跟我比较好的同学介绍彪帮,讲他们成员的职位和称号,说他们内部发生的趣事,或者八卦一下成员绯闻,说说语文课代表和体委的那些事儿。
我也试图隐藏自己内心的愿望问过这个同学,加入彪帮的条件是什么?我能不能加入?
他说:“你得2 到一定程度才行,2 就是这个帮派的标准,你还不够2。”
他们互相叫彼此的昵称,比如三个字的名字只叫一个字,带点儿话音那样念出来,我觉得亲密要好的感觉真棒。有一次我帮他们递个练习册,其中一人告诉我“帮我拿给超儿”,我传给刘胜超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超儿,给你”。
我永远记得他们脸上的表情,那种异样的带着好笑与迷惑。
我知道,自己逾矩了。
后来我们分班以后,我在走廊里遇到这个同学,我俩交换了手机号码。我给他看我新买的手机,指着上面的图案问他,像不像彪帮标记?
他惊讶,说没想到我这么喜欢彪帮,早知道当时让我加入就好了。
我只是笑笑,时过境迁,这话也只能让我有一些尴尬罢了,并不能引起我情绪上的多大起伏,可是从心底冒出的一丝丝心酸又是怎么一回事?
渴望一个并不包容自己的事物,放到现在,我是绝对做不出这么单纯又可怜的行为的。
高一年级一共十八个班,上学期结束就要分文理了,所以一定要有班级被拆开,分散到其他班级里去,班主任的消息是,年级总成绩排名后四位的班级要分,所以期末考试的时候我们都很努力。
所有的学科里,占“理”字的我都学得不好——地理和物理。地理还能勉强及格,物理成绩却是一直在过节,从五四青年沦落到三八妇女,惨不忍睹。
看着成绩单时我就想,如果我们不分班,我就学理,因为我们班是个整体;如果分班,我就去学文,因为无论自己的班级分不分,学文的学生是一定会被单独拿出来组成班级的。
这么想来,我求学阶段的大部分重要转折点,都是随性而来。不像别人,要么听父母的话,要么自己有规划。分文理是这样,考大学填志愿是这样,后来找工作也是这样。
一开始传过来的消息是我们不会被分班,但是后来班长从高老师那儿得知,在班主任据理力争无用下,我们还是因为成绩垫底而被校长决定拆班。
我决定学文,跟家里打电话汇报了,外婆说让我自己决定,家里没意见。
学理的同学会被均分到其他没拆的班级里,而学文的我们就要按文科成绩排班。
最后结果:1~12班是理科班,一班二班是小班。13~18班是文科班,十三十四是小班。
而我,按成绩被分到了14班。
☆、第 30 章
娜娜也选择了学文科,她说,要跟恩阳一致。
可是她私下里悄悄跟我说,她的班主任找她谈过了,建议她学文科比较好。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老师是为了她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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