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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烟随着傅亦辰上楼,二楼的走廊很长,木地板上铺着昂贵的羊毛地毯,一眼瞧去仿佛看不到尽头。古铜色的铁艺壁灯打下微醺昏黄的光线,男人此刻走在自己的左侧,身姿挺拔伟岸。
头顶,乃至侧下方的地板都沉浸在阴影中。
远远的,就听到从会客室中传来愉悦的交谈声,有佣人端着咖啡进去,一人扬声问道:“三少回来了没有?把我们约来,自己却不知跑到哪儿逍遥去了!”
另一个也来了兴致,道:“别不是去找沈小染去了,只怕咱们几个就是等到明儿天亮,也等不到他回来了!”
话一落音,几人同时暧昧地笑出声。
傅亦辰与斐烟刚好走到门口,原本还热热闹闹的会客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陈天云几个与傅亦辰素来没正行惯了,自然不是怕傅亦辰,他们之所以噤了声,是因为看到了傅亦辰身边的斐烟。
身材窈窕,螓首蛾眉,斐烟不经意显露的风情令人难以招架,虽然这三位公子哥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见到斐烟时仍不由晃了晃神。
“哟,三少,这位小姐是谁啊,怎么我们从来没见过?”压下心中的惊艳,陈天云笑着问。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斐烟,斐小姐。”
斐烟冲三人莞尔一笑,算是打招呼。
汪琦走过去,朝傅亦辰挤眉弄眼,“行啊,现在才将斐小姐介绍给我们认识,是不是想学人家汉武帝金屋藏娇啊?”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撞傅亦辰,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位可比沈小染强多了!”
傅亦辰笑骂道:“滚!”
几人打打笑笑,唯独张瑾风始终站在一边,虽然面上也在笑,但打量斐烟的眼神带着几分审度与探究。
几个人摆了桌子打麻将,傅亦辰手气好,怎么打怎么赢,他将赢来的钱全部塞给身边的斐烟,他们牌本来就打的大,一到一个小时,斐烟就拿了满满一手的钱,估摸着都有上千块了。
斐烟垂眸,看着手中那打花花绿绿的钞票,忍不住感概,寻常人家,十年数载都见不着这么些钱,却被他们轻轻松松就挥霍掉,生来就决定的身份贵贱,就是叫人如此无奈。
心中虽然这样想,面上却笑得格外欢喜,歌舞厅的歌女会不喜欢钱,谁会信?!
“斐小姐,看来三少是真喜欢你,居然肯让你帮他管钱,其他女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要不你问问三少,是不是想娶你,让你以后都管着他?”
汪琦见斐烟拿着钱乐开花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其实就是一句玩笑,傅亦辰听了却将视线调向斐烟,漆黑的眼里蕴藏一丝深邃,弄得斐烟浑身不自在。
她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撩了撩耳畔的散发,笑得妩媚,“张公子真是会开玩笑,像三少这种身份,怎么会娶我这样的女人?”
即便别人不说,斐烟也知道,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瞧不起像她们这种混迹在歌舞厅的女人。
汪琦笑道:“瞧你说的,你长得这么漂亮,三少疼还来不及呢,是吧?三少!”
傅亦辰盯着眼前的牌,神色沉静莫测,似乎正琢磨着出哪张,薄唇紧抿着,并未答话。
“那你们问问,他愿意娶我吗?”
她仍是笑吟吟的,美目在灯下顾盼生辉,一张瓷白的脸仿佛能消融夜色,叫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傅亦辰眸色渐深,忽而勾起唇来,“你若肯嫁,我便敢娶。”
嗓音清隽柔和,却是掷地有声。
斐烟歪着头看他,却见他笑得温润明朗,狭长的丹凤眼直插鬓角,带着一股子邪媚,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陈天云瞧着两人,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像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就失去了玩笑的心情,只吆喝着:“打牌,打牌!”于此同时,他没忽略掉一旁张瑾风已经微微沉了脸。
接住陈天云的眼色,汪琦顿时也止住了话题,他们心中都清楚,玩笑若是开过了头,就不好笑了。
傅家说到底是个旧式家庭,思想顽固守旧,傅云翔就最是见不得傅亦辰与那些舞女,电影明星搅在一起,在他眼里那些都是不伦不类的女人,与那样的女人有关系,简直就是败坏门风!
再者,大家都知道,傅家与张家是定有婚约的,不管傅亦辰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最终要娶的都是张瑾汐,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大家很快转移了话题,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桌上的麻将也哗啦啦地响着,斐烟一开始还有些兴致,给傅亦辰看着牌,偶尔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