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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与她相识这般久,都未曾见过她如此出格。连刘东也力不能及,被她撕打甚惨。
我如是不及华瑞莹力量,再加上刘东从中阻拦,我只是被她死死扯住胳膊,并未受伤。倒是刘东,脸上已是几道血痕,渗着鲜红,惨不忍睹。
“便是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得让你继续风光得意,你害韶嫄失去孩子,我也要你血债血偿。”说着华瑞莹扬手,极快抽出自己头上一只金簪,作势欲向我胳膊刺来。
刘东惊恐,生怕她伤我,情非得已,只得用力推了过去。哪知华瑞莹猛地撞到身后桌脚,复又扑了过来,狰狞着一张俏脸,似乎鬼魅附身,早看不出原先模样,骇人至极。
就在这时,门口珠帘脆响,匆匆走进一行人,我眼光一转,瞥到一抹亮黄闪色,心中微动。
“你住手。”一声急急切切的叱喝,却挡不住倾身而过的一道精亮寒光。
我伸手去挡,心下里极快一转,以手冲上她手中尖锐簪尾,借着冲过力道,往后倒退几步,伸手划到了桌子上的烛台,脚下不漏痕迹一收力,似乎站不稳,撞在榻上,颓落伏于地面。
手面巨疼清晰传来,我掠过一眼,似乎一层水泡刚刚结痂部分,被掀了开来,血色蔓延,划过瓷白肌肤,洇湿了我白色素衣衣袖。
“你在干吗?”凤御煊怒斥,狠狠揪住华瑞莹握簪的手臂,额上青筋隐约,是真真动了怒。
华瑞莹一怔,遂哭哭啼啼:“皇上,您去看看韶嫄有多惨吧,那是她第一个孩子,流那么多的血,别说孩子保不住,以后是否还可生育也是未知,还不都是蓅姜所害,您不是也听见韶嫄亲口所说,当时是她”
“住口,你给朕老实回蕊心宫照看长生,没有朕的允许,再不许你走出蕊心宫半步。”凤御煊狠狠甩掉她的手,情绪阴郁。
“皇上”华瑞莹心有不死。
“你若觉得照看长生无足轻重,后宫之中,自然有可胜任之人,你,还不快走?”声色已然淹没怒气,只剩冰冷冷字句,毫无一丝温度。
“皇上,皇上”华瑞莹哭花俏脸,可怜兮兮的跪在凤御煊脚边,痛不欲生。
凤御煊终是看的不耐,瞥了一眼身后福来:“还不送容妃回宫。”
福来何等眼色,赶紧招来身后侍卫,半推半就,将华瑞莹带离我眼前。华瑞莹不敢再开口,只是一双流泪朦胧的眼,以最狠毒诅咒目光,盯着我不放。似乎那一眼,就似密布尖刀锐器,生生将我硬吞活剥了一般。
那种狠,前所未有的深刻,看在我眼里,就仿若曾经时光,我那般看着得意的她,站在父亲面前,搬弄是非,无中生有,于是我挨了父亲耳光,换得她满脸笑意,而我,那时,正是如此眼色。
直到华瑞莹被拖出房间,我还在发呆,都说往事不堪回首,却觉并非如此。
回忆有时真似一面镜子,看的时候,方才知晓,风水是会轮流转的,从前眷顾她,如今便轮到我,而若是只做一时享乐,今日之我,迟早也会成为落魄如她,单凭上天眷顾,终究只是水影花色,不禁时间推敲。
“蓅姜,你可还好?”
凤御煊急急俯下(禁止),扶我起身,撩过我右手手腕,眉头蹙的紧密。
“难怪姐姐这般恨我,原是出了这么大乱子,可都还没有人问过蓅姜言辞,怎么就被定了罪?”
我轻言,面上带了无奈笑容:“皇上见笑了,我与姐姐相处,从来这般上不得台面,如今又是多事之秋,这梁子怕是结下了。可蓅姜还觉得自己委屈,如此莫名其妙。”
凤御煊撩眼看我,没有接话,只是转眼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刘东,道:“快去传许绍过来。”
“奴才这就去。”刘东手忙脚乱的碎步出了去。
“你们以前便是如此?”凤御煊始终不放我的手,轻声而问。
“从前之事,不提也罢,蓅姜不想求怜。”我微微蹙眉,轻咬下唇。凤御煊见我如此,将我手背靠近自己,轻轻吹气,格外小心翼翼。
“年少时候,可吃过不少苦头吧。”
我笑笑,抬眼看他:“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能选择的,不是吗?”
女人在于男人眼中,无论何时何地,总应该是弱势那一方。两个女子之间,气势高低不在声音大小,更不在于谁下手轻重,谁泼辣失态,倒是在男人心中,娇弱那一个总是值得怜惜。从不需要言谈举止无限懦弱,这也许会让普通男子那里,未说一句,已得怜惜。
而凤御煊不是普通之人,他需要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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