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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朗,我们甚至连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它就已经悄悄走了,你说它怎么这么狠心离开我们呢?”
林朗转过头,“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世上又有哪个父母可以在刚刚失去孩子的时候还能安枕无忧呢?”
林朗躺了回去,轻轻抚摸崔冰清的长发,叹了口气,静默的卧室里只听得到两个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良久,林朗飘渺的说,“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崔冰清也半天没说话,手指在林朗的手背上不停的画着圈圈,最后问,“不做财产公正了?”
林朗深深看了崔冰清一眼,“你希望做吗?”
崔冰清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身体紧紧缠住了林朗的手臂,她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林朗就觉得贴在他身上的肌肤一片濡湿冰凉。
他伸出手帮她擦干眼泪,“别伤心了,孩子还会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朗觉得内心无比的煎熬,当年魏晓天意外流产的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个孩子啊,才是横在他心头永远的刺。
崔冰清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看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情绪化,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我也失去过孩子,我能理解你。”
处在狂喜中的崔冰清并没有注意到林朗说的是我也失去过孩子,而不是我也失去了孩子,他是在痛心,痛心的却是过去的那个女人,过去的那个孩子。
“睡吧。”林朗淡淡的说。
崔冰清又软又滑的身子静静的贴着他,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而细碎的呼吸声,林朗轻轻抽出手臂,拿过闹钟看了一眼,已经是夜里2点了,明早起来第一件事一定要给林琳打个电话,他想。
林琳坐在出租车上,一直在判断车子行驶的方向和可能到达的目的地,但是天实在太黑,走的又都是又偏又静的小路,判断起来实在困难,她除了隐约感觉一直在往南走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同时她也时不时的打量几眼歹徒的身量,思考着自己和他对打会有几层的胜算,自己学过跆拳道,只要对手不是很强,她应该能对付得了。
一直到车子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前面那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不一定真的用刀捅自己,但是要想做这样的事,带着刀子防身是一定的,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抵得过他手中的那把刀子。
林琳因为紧张不停的在吞咽口水,直到那人下车打开后门把她给拉了出去。
林琳跌坐在地上,抬头怒视着歹徒,就看见那张猥琐的脸上被白花花的刀子晃出一道光痕,在漆黑的荒地上显得分外狰狞。
远处有猫头鹰在叫,声音凄厉��耍�至站醯靡徽蠛�浯有牡淄�馍�福�欢嗷岫�憔醯米约阂丫�涑梢桓霰�肆恕�
歹徒用刀尖指着林琳的脸,嘶哑的嗓音让人更加恐惧,“自己把衣服脱了,别耍花样。”
林琳暗暗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慌的感觉才被慢慢压下来,没有人会来帮她,一切都要靠自己,这个时候她尤其要镇定,她这样劝慰自己。
这样想着,手就真的不抖了,于是她便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慢慢解开羽绒服的扣子,笨拙的退下一条袖子,就在另一条手臂马上要从羽绒服中脱出来的时候,她猛的跳起,利落的一个箭步上前用羽绒服将歹徒团团蒙住。
歹徒没有想到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还能有这么清晰的思路思考着如何反抗,在被蒙住的一刹那他愣了几秒,但紧接着,手里的匕首就发挥了作用。
这一片荒地是冬闲的农田,四下无靠风特别大,几乎是匕首一划破羽绒服,漫天的羽毛便飞得到处都是。
林琳一鼓作气的往前跑,头上身上落了不少羽毛,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远处隐隐能看到路灯昏黄的光芒,那是林琳的一线生机,她像一只仓惶逃命的小鹿,冲着生命的曙光奋力奔跑。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自己沉重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林琳告诉自己要坚持,一定要坚持。
就在这时,笔直的公路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林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呼喊救命。
没等远处的人有所回应,追赶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辨,她仓惶回头,就见那人手里紧握刀子朝她渐渐逼近,就在歹徒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脚下突然一绊摔倒在地,歹徒反而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