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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温驯的,叫她把裙子拉高,或是干脆往下拉”
“你听到下士的话了吧!快点,难道你不敢在这些男人面前脱衣,快呀,现在就脱,否则我要狠狠揍你,让你一星期都无法躺在床上睡觉。”
她开始无助地啜泣着,环视四周,全是一张张饥渴、贪婪的脸孔;有些人在张望,有些人在微笑,大家都在等待、等待。费达明对她狞笑着,又举起手来,然后有个念头闪过她心田,几秒钟内,她变成了一个疯狂、野蛮的女人。
她脸埋在披的头发中显得惨白,她尖叫着,用手撩起的裙角几乎齐腰了。看她突然屈服,他得意地大笑着。
“你这个婊子”他刚开口,就看到她另一只手中闪着刀光。麦特给她的刀,她一直绑在大腿上,刀光向下闪着,插进他的喉中,那就是费达明最后看到的事了。
他的喉中发出恐怖的声音,两手痛苦地向上抓,温热的血突然溅至各处:洒在所有的物品上:桌上,她的脸、手臂和胸上都是。突然,每张脸都僵住了,嘴巴张大了,同样一种无理性的绝望激使,抓紧了白披肩就冲出大门跑到街上。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吼着;那个法闰下士则踢开椅于,冲去抓她,他的朋友紧跟在后面。
“抓住她!老天,她杀了人”
“对,也许她也会杀了我们。”
她头也不回地跑着,披肩在她的身后飞扬,她避开停下来围观的行人继续跑着。而在食堂外面,已聚集了一群人。有些人加入追逐中,有些人则望着她,低声谈论着。
珍妮虽然跑得很快,还是能听见他门紧追不舍的脚步和吼声:“你这个凶手!你逃不掉了,赴快停下来,否则我们要升枪了!”
“他不是说她嫁过华瑞兹党人吗?”有个士兵喘着气说,“哼,她也可能是间谍。”
一支四人巡逻队经过,珍妮盲目地冲进队伍中,带队的中士正为后面追兵的吼声提高警。“怎么回事?抓住她一她想跑走一—”
“中士,她是华瑞兹党!”另外两个人也气喘吁吁地赶到。
“她杀了一个美国人一一就在那间酒馆那儿,她很可能还会杀我们。”
“对,她看来就象个危险的人物!”中士讥讽他说。
现在,这个惊惶失措的女孩却紧抓着他,用法文喋喋不休地说着:“救命,”她们要把我带走、哦,求求你,他想要一——”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个强硬的年轻下士也很惊讶这个妓女会讲法文,但他极力掩饰,“你看看她身上满身都是血,还沾到你制服上了!”
这倒是真的,这女人全身都是血,而且身子半裸着。
歇斯底里的样子。
“把衣服穿好!”中士怒斥着,把披肩包在她肩上。此时,她已陷入完全无助、昏眩的啜泣中,任凭他反绑她的手。
“好了!快点,我们赶快把她送到管区,免得太多人看热闹。还有你们两个,”他严峻地说,“你们也过来!我有话要间!”
珍妮被押在这群横眉竖眼的法国兵中往前走,觉得一切都不在乎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最多把我杀了,也许是由狙击队员负责行刑吧!他们以前处死过女人吗?她的思绪混乱,几乎听不到人群中的叫声、那两个法国士兵正走在中士旁边,对他叽叽喳喳地讲着事情的始未。
中士的办公室在管区里面,房间很小,很安静,还有火炉,从骚乱的街上走进来,宛如置身天堂。鲍瑞中士不是个冷酷的人,他让这个全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不管她是不是华瑞兹党,总也是个女人,而且她还会说法文,这更不寻常了。
他喝令,“安静”堵住那两个法国兵的陈述。
“可是中士她杀了人!用刀杀的。”
“我问时候,你再说,现在给我安静点!”
他转向这个女人,怎么称呼她呢?他们说她是娼妓、间谍,但她的法文这么流利道地,令他总觉得有点怪异。
她全身不住抖着,一脸惊恐,不象会杀人——但,女人有时很难说。
中士严肃地问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吧?先说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她愣楞地重复这句法文:但她该用什么名字呢,她有些结巴、紧张地说:“珍妮。”然后,方才的紧张突然崩溃了,她止不住地哭泣着。
“你没有姓吗?”中士开始不耐烦了,耸耸肩说,“好吧,也许我们可以等会儿再详谈。告诉我,你真的杀人了吗?那个人是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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