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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思暖目光幽深,似是陷入了一段回忆“原来嘟嘟出生在萨尔茨堡,那一年,我也住在那儿。可惜,错过了”
思暖的语气有些怆然,梦窗的手伸过来抚了抚思暖的手腕,她的手冰冷如那一年纷飞的雪
“是的,那个冬天特别冷。生嘟嘟的那一天还下着雪,洛少东的飞机被滞留在机场两个多小时,他不停的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梦窗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起来“他Y的都不知道女人产前阵痛是有多痛,还一个劲的跟我说话。”
思暖也笑了,洛少东从来都是个在情感表达上有所欠缺的智障,他的爱表现的总比其他的男人隐晦难懂些。其实他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转移梦窗的注意力吧。
“可是洛少东还是在我生嘟嘟之前赶到了医院。天寒地冻,匆匆赶来的他只穿着轻薄的便西,站在我的床前嘴唇都是煞白的,却还一个劲的问我这么疼是不是羊水破了Y的哪儿看来这么多生孩子的细节。一定又在国内恶补了很久。”
梦窗的语气渐渐从冰冷的叙述转变为温馨的回忆。思暖也跟着渐渐融入了自己的感情,面前仿佛有一个鲜活的洛少东在跳动,那是她不曾见过的洛少东,可是却有血有肉那么真实。
“嘟嘟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他在我身边陪着。”梦窗的嗓音哑了些,哪怕洛少东的陪伴再温暖,可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不是孩子的父亲。嘴倔说着不遗憾,也终究是有遗憾的。
“我有些难产,他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等的脸都绿了,可是当护士小姐抱着小小的婴儿递给他的时候,他刹那间就开心的抱着嘟嘟直朝他嘟嘴。”梦窗脸上的笑容温和又繁盛,她说“从鬼门关回来的我看着这样的洛少东都想笑,他简直就是个傻子,那么小的孩子,哪儿会回应他。”
“所以你给取了嘟嘟这个小名?”思暖恍然。
“是的。我只是为了纪念洛少东难得犯傻的时候、”梦窗说着就顿了顿,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思暖,意味深长道“不过,我一直不知道。星阳两个字,蕴含了洛少东多么殷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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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和梦窗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洛少东和柯凡正依着车子抽烟。面色凝重又一言不发的男人看起来是最恐怖的。
梦窗低着头,绕到后座车门,隔着玻璃看到嘟嘟躺在后座上已经睡着了。
洛少东忽然上前一步走来,一把揪住了洛梦窗的领子“你TM的下次要滚自己滚,别带着我儿子。”
思暖和柯凡面面相觑却都没有伸手去拦着。这天大的火气能压到这会儿发作,已经很是给足了面子的。
梦窗腆着脸朝洛少东释然的笑,笑的他也一下子没了脾气,他没好气的瞪了思暖和梦窗一眼“就你们秘密多!”
思暖没理他,也没有跟着一起上车。
昨儿已经放了阮宁成一次鸽子,今天自然不好再放第二次。
洛少东虽然没有开口阻拦,可是他的脸色再次铁青一片,他的车子掉了个头绕过思暖的时候,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马达轰鸣声震耳欲聋,惊的思暖连连退了好几步。
倒是后来绕上来的柯凡,好心好意的停下来问她去哪儿,顺路捎了她一段儿。
阮宁成的地点还是定在了圣庭。他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在这个洋相百出的地方重新挽回一些面子。
思暖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里了,潇洒的执着酒杯,卓然又淡定。
若不是接到了昨晚那个电话,思暖还会以为他就是一直坐在这里等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个想法着实有些矫情,她嗤笑自己的时候,阮宁成已经扬起手再朝她招手了。
思暖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看他热情如初,显然是没有将昨天被放鸽子的事儿放在心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思暖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她连忙摆正了笑脸迎上去。
“等很久了吗?”
阮宁成抬手看了看表,笑起来“时间倒是不长,不过我好像已经被工作人员给盯上了。点单的时候一个劲的问我,今儿又是我一个人来吗?”
思暖忍不住笑起来,识相的再次道歉。
阮宁成摆了摆手说“昨天你不来是对的,听说我差点把圣庭给拆了。这样残暴的画面,也不好让你看见吓着你。”
思暖点点头道“后来电话一直打不通,的确怪吓人的。”
阮宁成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他低头指了指眼前的高脚杯,道“听说我把手机浸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