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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羊屎和余翔高大的身影闪现在我的面前,他们身边已经躺下了两个人。
秦梦香等人早已顾不上我,全力回身对付羊屎和余翔。秦梦香手下一共有九个人,其中两个已经被放倒,还剩下七个,仍然占有绝对优势。
羊屎和余翔对视一眼,叫道:“走!”一齐转身往山上跑去。众歹徒哪里肯放,在后面紧追,也跟着上了石梯。石梯比较窄,只能容两人并排施展拳脚,敌人的数量优势无法发挥。杨、余二人占据了制高点,突然一起回头。一个歹徒冲得太猛,羊屎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冲到羊屎面前。羊屎乘势揪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摁,同时膝盖狠狠往上一顶,正顶在那家伙的额头上。“嘣”的一声响,那家伙一头歪栽在树林里惨叫起来。余翔飞起一脚,向另外一个歹徒踢去,那歹徒身手也不错,往后一闪,余翔没有踢着,接连又踢。此时羊屎已经乘胜飞身下来,凌空一脚,那歹徒面对夹击,再也无法躲闪,胸口中脚,被踹得直滚下来。
打头的两个歹徒被放倒,剩下的几个人一愣,不敢再往上冲。羊屎打得兴起,大吼一声,挥舞双拳直冲下来,一拳就砸在一个人脸上,同时自己左肋也吃了另外一个人一拳。羊屎的拳头太硬了,那个脸上挨拳的人也是翻身就倒,迅速失去了战斗力。而打了羊屎左肋一拳的那个家伙则被余翔一脚踹倒。
在香港的武打电影中,高手过招要打半天,而实际的斗殴,大多是迅速分出胜负的。瞬息之间,羊屎和余翔就干倒了六个人。剩下的三人心惊胆寒,跑回平地上来。
秦梦香本来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指挥,这时见势不妙,回头就要来抓我,似乎是想挟我为人质。我已经趁刚才这段时间稍微恢复了一点,暗暗积蓄了一点体力,但是还是装作动不了的样子。秦梦香低头来揪我的衣领,我暴吼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扯到地上,和他扭成一团。仇人单挑,我刚才受到凌辱而产生的义愤之情激发了体内的潜能,突然生出一股蛮力,将秦梦香紧紧压在身下,吼道:“他妈的,混蛋,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大概我的伤脸在月色下显得十分狰狞,秦梦香满脸惊惧,被我死死掐住脖子动弹不得,舌头都吐了出来。
这时耳边就听得那边又传来惨叫,又有人倒下。然后听见有人逃跑,羊屎叫着追了下去。很快就听见了羊屎发力的声音和那人惨叫着滚下坡的声音。羊屎和余翔打翻了那三个人,喘着粗气,一起走过来帮我。羊屎站着,手里捡了一块大石头作警戒,提防那些歹徒爬起来偷袭。那些人都在地上呻吟,伤轻一点的也不敢再上来。余翔则帮我架起秦梦香。我把手从秦梦香脖子上松开,他大声地咳嗽、喘息,并呜咽起来。我刚才用力过猛,体力也已经耗尽,自己也感到一阵眩晕,大喘了几口气。喘息稍定,我左右开弓,打了秦梦香几个大嘴巴,打得他鬼哭狼嚎。
秦梦香哭着说:“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甩了秦梦香两个耳光:“不敢打你?操你大爷,你算老几?”秦梦香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说话。我捏住秦梦香的脸,缓缓地说:
“我知道你是副市长的儿子,还知道你是独生子。但我不是独生子。我家有七个儿子。(实际上我只有一个弟弟)你如果想让你老爸绝后,就继续和我斗。我知道你们家有权有势。美国人是不是有权有势?但是你知道在朝鲜美国人为什么打不过中国人吗?”
秦梦香很恐惧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冷冷地贴近他的脸:“因为中国人多,而且不要命。”顿了顿,我又说:“别把我们穷老百姓逼急了。我和你一命换一命。”
羊屎在边上不耐烦地说:“今天就把他废了吧。割了他的卵蛋。”说着就解下钥匙串上的折叠水果刀,然后就去扯秦梦香的裤子。
秦梦香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大声求饶。羊屎厌恶地放了手:“我操,这个鳖稀下的!太他妈的稀下了。”又恶狠狠地说:“你的卵蛋就先留着。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余翔说:“对付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纨绔子弟,洋办法没有,土办法还是有的。信不信我拉来一车的歹徒血洗了你们全家?”
秦梦香完全崩溃,只是嚎哭。边上那些倒地的歹徒看着他们的老大,眼睛中也现出厌恶轻蔑的神色来。
羊屎和余翔把我架起来,扔下秦梦香一伙,一起下山。
我说:“今天要不是你们下来,我就被打死了。你们是怎么想到要下来的?”
余翔说:“我们两个听见下面有人说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