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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月摔得鼻子鲜血直流,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楚。他隐约觉得在这个时刻在这样的人身上发生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非同寻常,但细细想去却找不到什么破绽。前因为找不出什么破绽,蕴月那种隐约的不安更是浑身针扎似地!他心急火燎的速速穿衣,就匆匆的赶往宫中。
待蕴月等人齐集明德殿,却始终不见皇帝,而后才听闻是太皇太后突然病情加重,皇帝顾不上他们,立即又摆驾太皇太后寝宫。
蕴月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憋死!
这是哪跟哪!
后来得喜遣了人过来说请诸位大人静候陛下,又说太皇太后咋闻兵部尚书黄澄涉嫌贪污,被鼓噪的禁军绑了,经不住打击,竟一下心血不济,中了风。眼下太皇太后寝宫一片忙乱,皇上忧心太皇太后,已经连着责罚了好几位太医院的太医。
一干人无法,只得在明德殿干等,还好另有内侍出来给他们用了些点心和茶,才让他们等的没那么焦心。
焦急中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天渐渐亮起来的时候,皇帝才面沉如霜的走进来:“议议吧,大家都议议!”,说着把一份折子交给陈正华:“早前古执宰在时,柴郁林也查过兵部,那时怎么不见他如此雷厉风行?昨夜禁军一鼓噪,他不过两个时辰功夫就给朕上这么个‘证据确凿’的折子!”
那边陈正华看完传给孙继云,而后又传给张挺、慕容凌、祝酋英,最后才是江蕴月。
蕴月翻开,粗粗扫去,究竟连裤子都差点吓掉!这!这折子恁的熟悉!这!这难道不是当日豆子交给他的那本册子所列?!柴郁林何处得来?!难道豆子不对!豆子粗枝大叶的,压根不知道他收集这些的用心,册子里面的内容哪里还会一清二楚的记得!
思及此处,蕴月竭力的平心静气,重新再翻开那折子,再细细看去。果然!蕴月还是发现许多不同!
不是豆子蕴月抬起头来,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把折子还给得喜。
“依臣所见,柴少卿所奏甚为详细,若无其事,只怕再难编造!”陈正华首先拱手道:“臣只怕禁军”
“禁军众人听了柴郁林这番定论,却也平静了下来!”赵恪摇头,若是禁军没平静下来,他这皇帝还能这样闲情逸致的同他们这些人说话?!
陈正华暗自舒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余者孙继云皱眉,慕容凌与祝酋英对望一眼,眼中意味不明,而小江相公却被陈正华的两句话击中。
不错!如此详细的证据,绝难编造!而他江小爷手头也有这么一份册子,当初是为李存戟进京、禁军不太平、袁天良把持兵部而动的念头,放了那么久,他江小爷几乎都忘了这么回事了!可在这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份与他手头上那册子极其相似又看似天衣无缝的“证据”,只是,罪魁祸首不是袁天良,却乾坤大挪移成了兵部尚书黄澄!
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这中间有蹊跷!蕴月警醒,旋即心电一转:豆子不可能骗他,步军司里的陈大哥只是禁军里头的小人物,为禁军里权贵势力而吃的苦从未断过,禁军里头的深浅却是能知得三四分的,并无必要骗豆子!如此,只有柴郁林撒谎
欺君大罪,必得有天大的好处
黄澄乃兵部尚书,李存戟临行前,李老侯爷曾提过京畿防备我的娘唉!!
蕴月一想到这里,脊背一片湿冷,倒春寒的日子里头鼻尖也唰唰冒汗。
那边孙继云出列拱手道:“请、请陛、陛下下旨!臣、臣愿彻、彻查。”
赵恪伸手揉了揉眉心:“兵部此事一再沉渣泛起,彻查是必然的。”
“是!陛、陛下!”,孙继云结结巴巴,却还是说:“臣、臣听闻,兵部员、员外郎已有、有十日无、无消息!陛、陛下!”
一句话出来,诸人变色,陈正华才略放下的心当即又悬到嗓子眼:“陛下!兵部尚书黄大人于京畿城防,恰如泰山之重!”,一句话出来,明德殿内满背冷汗直冒的,又添了五人!
赵恪没有说话,他怎会不清楚黄澄的要紧?!不然太皇太后也不至于一听到消息就晕死过去!可问题在于,是谁有不臣之心?他知道文重光私蓄死士,他也知道李存戟屯兵关外,眼下更断了消息,他更知道今日京城禁军暗潮汹涌!
局势如此复杂,黄澄有罪无罪?柴郁林一份证据滴水不漏。柴郁林尽忠渎职?古光失势后他一直韬光养晦并无逾矩。李存戟是否心存异志?毕竟他断了消息十日。文重光呢?往日私蓄死士,但今日文皇后到底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