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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月正皱眉,雅房门户洞开,黑斗篷黑长袍裹着温柔清淡的赵恪
李存戟、蕴月连忙站起来,赵恪含笑走进来:“得了,不拘礼了!”
蕴月聪明,借着这回众人都起身迎接,忙忙的用银子打赏了姑娘们,顺道也把姑娘们都打发出去了。
开玩笑,皇帝呢!虽然国中风流习气颇重,但皇帝微服出宫流连花柳之地,还御史陪着,传了出去,只怕林澈王华这些司谏有时好一番话题了!皇帝被骂骂无妨,他江蕴月可是还要命呢!不由得江蕴月又腹诽李存戟。话说,李存戟是什么脑袋瓜子,净是出人意表!
一时君臣三人安坐,蕴月正要说话,赵恪已经笑着道:“早听闻玉棠姑娘的歌曲好,倒让江小爷为难了吧?”
小皇帝,先发制人?!
江蕴月嘿嘿一笑:“哪里哪里!”,心里开始明白,包了玉棠竟然是皇帝的意思?那李存戟顺水推舟?
正想着,李存戟已经笑道:“特意吩咐了迎春楼里的小食,公子便随意用些?”
赵恪笑着点点头,便丢下存戟对蕴月说:“这也是头一回往日家里的祖奶奶看得可紧。”
蕴月一笑,想起在园里老爹提的那两句话,想想小皇帝也真是很不容易,便轻声道:“如此,公子听听曲儿解解乏。”
赵恪点点头,那边玉棠便开始弹琵琶。赵恪听了一会,又笑:“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又看了蕴月一眼,笑的意味深长:“但要说好嗓子,我倒记得江小爷家里有住了只莺声婉转的雀儿,也不知道江小爷家里有没有上好的鸟食,留不留得住那雀儿?”
呃~
李存戟把了一盏酒,自来笑直透眼底:“想必留住了?不然怎么摆了一副架势,三丈之内生人勿近?江小爷,这儿连风都分外风流,你家里的雀儿只怕飞不进来,你还守身如玉的,未免也小题大做?”
呃~
你们一个两个奸人,耍他耍上瘾了是吧!蕴月暗自咬牙切齿,正想着怎么反击回去,门外那酒席菜肴已然鱼贯而上:
“出山泉水浊”,一道豆腐羹
“新人如美玉”,一碟芙蓉瑶柱
“闻君有两意”,一碟双色拼鸡
“风月无情人暗换”,炖野鸭
“秋意无计留春住”,一盘秋杏山珍
仆役一道道的报,那菜名却越听越不是滋味,惹得三人的眼睛一次次的往外突
等仆役上完菜肴,三人只觉得哭笑不得,看着珍馐百味偏偏又觉得无处下箸。话说,这风月场里的菜名怎么全成了薄幸诗句?太有创意兼太切合实际了吧?只是,但凡是个心理正常的男人,谁会也不乐意自己背负个薄幸负心之名吧?
话说,男人眼中,风流可不是薄幸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丈二头脑摸不着。赵恪首先反应过来,便往仆役堆里一扫,堪堪看见了一只盈盈翠色的镯子,心念一转,忍不住丢了筷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存戟和江蕴月不明所以,四处张望。
赵恪大笑着挥挥手,喘着气指着人堆说:“别着急着走!”
李存戟、江蕴月齐齐看去
仆人堆里两只身材矮小的家伙不顾赵恪的吩咐,转身疾走。
李存戟眼明手快,两根筷子齐齐一扔。“呀!”,两声娇呼,两个灰衣仆人齐齐跌在地上。
赵恪笑着,蕴月早就歪了嘴:那不是阿繁、赵爽又是谁!
存戟蕴月同时站起来,存戟打发了无干人等,蕴月一把把阿繁从地上拉起来,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你就欠教训吧!我!我让你呆着,你就当耳旁风是吧你!你!”
李存戟紧接着走了过来,先把地上的赵爽扶了起来。赵爽满脸通红,这回一身的英气都成了小女儿家的怯怯,只依着李存戟:“哥哥”,又偷偷看了赵恪一眼,旋即低了脑袋。
李存戟笑笑,便轻轻挽着赵爽,却是对江小爷说:“不承想,小江相公也是惧内之人。”
原本阿繁耷拉着脑袋,这会听到存戟这样说话,禁不住抬起头来,软软的声音回敬:“我阿娘说,惧内的男子才是好男子呢!”
“噗”的一声,赵恪又破功了
江蕴月一头黑线,话说,臭丫头,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手上紧了紧,蕴月压了声音:“你还说,你看看谁在这里!”
阿繁看了赵恪一眼,嘟了嘟嘴,嘟囔道:“才一进门就看见了,可也退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