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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半敛水眸,心头的思绪却渐渐烦乱起来。
当时在地下,小公子与墨痕的对话已经显示,他们疑心庄若翎并不是一个人在设计谋害小公子。
现在,庄若翎与她家族人的对话中,流露出来的是对那些人的防备。
这意味着,想要瓦解小公子势力的人,是更庞大的一个组织,或者是更高位的人。
他们帮助庄家的势力深入朝廷,辅助庄若翎获得帝王的宠爱。他们,究竟是谁?
…
那绝艳的紫衣女子,坐在岸边,手指把玩着一枝柳条,眸光清冷漠然,嘴角略微勾勒出冷冷的笑意,桀骜不驯。
她**的玉足在水中轻晃,紫色的裙摆从岸上缓缓滑落,滑落进了清浅的湖水中。
“谁?”清冷如冰泉的声音,飘荡在巨大的湖面上,宛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幽冷。
来人并不说话。
疏影缓缓抬起眼眸,嘴角带着冰冷的似笑非笑,傲然地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徐洛飒就站立在不远处。
他昔日朗如星月的眉宇,俊美无缺的侧脸,在岁月的历练中越发棱角分明,不怒而威。
那是曾经让庄凝卿心动的男子。
数年前的河畔,庄凝卿满怀着爱意与思念,再次遇见了他。
碧绿清澈的湖面倒映出男子挺拔的身姿。他墨色的长发竖起,越发气宇轩昂,慵懒华贵。
可他眼底的温柔,却只为了身旁那名叫芊芊的女子。
我不知道疏影冰冷的眸子久久地凝视着徐洛飒,是否是因为与我同样地想起了庄凝卿的心碎。
我也不知道疏影眼底一纵即逝的伤感,究竟是为了被辜负的庄凝卿还是为了被辜负的自己。
我只知道,徐洛飒和小公子是如此相像,恍惚间,我会将遥遥站立着的徐洛飒,当作是小公子。
疏影侧过了头,没有半分想要站起来行礼的意思。
她依旧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柳条,缠裹着的布条让她的手指不再那么灵活,好几次,柳枝几乎要掉落下去。
疏影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幽深,她的嘴唇轻抿,缓缓勾勒出了微冷的笑意,一手抓住了柳枝的一端,将它随意地一甩。柳枝轻飘飘地滑过湖面,带起了点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水珠溅落在她的衣服上,留下暗深色的水渍。
徐洛飒已经踱步来到她的身侧,静静地凝视着她衣服上的水渍,一丝笑意染上眉目,柔和了他的面容,他说道:“你越是心烦,就越事事不顺。”
疏影没有抬头看他,不冷不热地回答道:“皇上说得是。”
徐洛飒不以为忤,似乎早就知晓了她的性情,说道:“你前几日出宫,所为何事?”
疏影嘴角扬起微冷的笑意,看向了徐洛飒,声音幽冷慵懒:“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问疏影?”
徐洛飒的眸光微闪,轻笑出声:“是,朕早就知道。”他收敛了本就轻轻薄薄的笑意,继续道,“你母亲去世,可你出宫后去了夜溟的府邸,没有回家。”
“母亲”疏影念着这两个字眼,轻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幽冷,如碎玉落在银盘上。她虽然笑得欢畅,眼底却全然没有丝毫的笑意。
徐洛飒似惊似异,而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眼底一抹极度的幽深,再不露出分毫。
笑够后,疏影眉目如画,神情慵懒,冷冷傲然眼前的湖泊,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枝柳条,冷冷说道:“县令大人有那么多莺莺燕燕,红颜知己,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他急着把我叫回去,无非是为了有个宫中的贵人好撑台面。”她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我何苦为了他的私心,千山万水地跑回去,就为了见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不伤心?”徐洛飒眉头微皱,问道。
疏影轻轻抬眉,望向了徐洛飒,神情似笑非笑,缓缓地说道:“我为什么要伤心?”她半垂眼眸,嘴角笑意更深,冷冷道,“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妾。她前几年靠着皮囊和心计还能得到一些恩宠,这几年她容颜苍老,别人将她弃之如履。一个小小的妓女都能爬到她头上耀武扬威,她活着,还能得到什么?”
她说得漫不经心,语气薄凉,手却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柳枝,直至柳枝变形。
徐洛飒深深地凝视着她,淡淡说道:“夜溟与你,怎么相识的?”
“殿下?”疏影一挑眉,“殿下真是好命,早早就被接入王府。”她将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