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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我的耳畔低喃着,她声音清冷,带着看透凡尘的淡远渺然:“,为什么你总看不透”她的声音轻柔,如清风拂面,永远不叫别人有半分的不悦,但有谁,看透她盈盈笑意下的寂寥。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我要回来。〃
像是那个永远被轻纱覆面的绝色女子回眸盈盈而笑,她的眸底却有水一般的忧伤,流动着光波,她的低声轻问,究竟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谁。
☆、第二十二章 有意的入宫
倾颜公主,你是谁?
那绝色的白衣女子,似是听到了谁的呼唤,缓缓回眸,浅浅一笑:“阿玄。”
她的面容尚且稚嫩,眉眼却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精致秀美,流光溢彩的眼眸,美得惊心动魄。
徐公子一身青衣,玉面如冠,略显出少年的稚嫩与意气风发,俊雅的侧脸上,却是欲言又止的担忧,最后化为冷冷的一句:“他们太过分了!”
那女孩的手微微颤抖着,眼底却是带着薄薄碎光般的笑意,轻柔美好:“阿玄,你瞧,这花开得多好。”
她几近透明的手指,指着那一朵白色的梅花,在雪景中惨白得不盈一握,恰似几乎能被揉碎在风中的她,她的发色墨黑,披散肩头,随风飘扬,更衬得肌肤苍白如雪,毫无血色。
她赤足站立在风中,笑意轻柔,只有他才能看到,她一双赤足,是怎么被零零碎碎的玻璃,割得满是伤痕,又是怎么一路落下斑驳的血迹,在雪地中慢步前行。
他的手渐渐握紧成拳,面色冰冷,澎湃而炙热的恨意涌上心头:“他们竟然这样对你!”
她恍若未觉,轻柔的笑意如水般清纯,嘴角轻扬起的微笑,有着易碎的忧伤:“母后,去世了。”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让方才还在愤怒的徐洛玄呆愣在地,他的眸子一点点地变得幽深,最后化为了一声低唤:“倾儿。”
他们之间的沉默,那么久。
这一切,不过是意料之中。
这一切,不过是命运安排。
“你疼吗?”好像是谁轻柔地声音在耳畔低语,“是不是很疼,很疼。”
“可是没有办法呀。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倾儿。”
她到最后,都没有告诉那个少年,一个秘密。
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秘密。
…
我轻轻地咳嗽着,无视所有人冰冷的、或是打量、或是指指点点的目光,只是一味地跪在小公子的房门口。
漫天的繁花似锦,开得如火如荼,我偶尔咳嗽时轻掩嘴角,眸光清浅,半敛水眸。
直到膝盖隐隐作痛,我方才听到了小公子淡漠的声音:“你,进来。”
我试图站起,身形有一瞬间不稳,险些跌倒,我晃了晃,手指轻缠住衣角,走进了他的房间。
他坐在桌前,俊冷的面容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他一身黑衣,绣着金边,气度雍容华贵。
这不过是个少年,已经有着深不可测的冰冷双眸。
我不等他开口,已经盈盈下拜,说道:“诩儿有话要说。”
他嘴角轻扬起冷笑:“不会是来诉苦的吧?”
他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仿佛当时的选择对他而言是那么自然。
我心中有些薄凉的冷意,缓缓合上眼。
他冷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他已经站立在我面前,负手而立,犹带少年意气风发的面容上,带着残酷的冷漠:“不过就是一个婢女,你早该认清。”
不过就是一个婢女。
我瞧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容,嘴角亦缓缓勾勒出薄薄的笑意。
是啊,我,也不过只是个小小婢女。
竟然会在他们若有若无的在意中,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会。”这两个字,我说得轻柔有力,我目光坚定,身形微动。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缓缓地跪了下来。
他冷眼看着我,似笑非笑。
“诩儿大胆。”我跪在他面前,语意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殿下所要的,远远不是徐公子所能给的。”
无论是权势,还是所谓的真相,徐公子知道的,肯定不如庄凝卿多,而庄凝卿知道的,必然没有另外一个人多。
“能给殿下一切的,只有一个人。”我缓缓抬起头,凝视着他忽而幽深的眸子,毫无惧意,只是静静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