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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戒指要摘下来。”狱警说。
“这戒指是我从小戴上去的,现在无法摘下来了,除非把指头锯下来。”凌枫客气地道:“警官,不是我骗你,不行你可以摘一下试试,它都长到我的指头里面去了。”
“有这种事?”搜身的狱警不信,抓着凌枫手指上的阴阳戒往下脱,可是他无论使多大的劲,阴阳戒都纹丝不动。
狱警拔阴阳戒,从阴阳戒里面释放的寒流冻得凌枫直哆嗦,他咬着牙忍了下来。
狱警试了几次,没有办法,又见凌枫脸上苍白很是痛苦的样子,以为戒指真的是连着血肉了,没法拔下来,所以只得让凌枫保留戒指。
换上囚服,凌枫被关进了一间牢房。
进了铁栅栏门,两边墙的墙壁下放着木板,木板上躺着好些犯人。凌枫大致数了一下,大致有十一个之多,左边六个,右边五个。
右边墙角摆着一只脏兮兮的马桶,黄色和黑色的脏物粘在白色的马桶上,形成了一个扎眼的对比。
凌枫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看见了右边还空着一个铺位,也就是紧挨着马桶的铺位,那显然是他的铺位了。
狱警转身走了。
凌枫站在两溜通铺的巷道口一动不动。
十一个犯人看着凌枫,有的眼神冷漠,有的眼神漠然,有的看一眼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去了。
关在看守所里的犯人都还没有经过法院宣判,都算不上真正的犯人。不用劳动,整日就在木板上坐与睡,也就是所谓的“坐板儿”了。
睡在门口最舒服的铺位上的就是牢头,这间牢房的牢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敞开的囚服里,果露的肌肤上纹着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喷火吐珠,很凶恶的样子。他身上的肌肉也很发达,两块胸肌外加八块腹肌,都跟铁饼似的坚硬。总之,这个青年男子给人一种充满暴力的感觉。
“小子,妈的,你挡着风了,滚进去!”牢头站了起来,凶悍地看着凌枫,然后指着墙角的马桶说道:“去,用你的衣服,把马桶擦干净!”
“要是我不呢?”凌枫也看着他,目光之中没有半点惧意。
“妈的,反了天了!”牢头挥拳就打向了凌枫的鼻子。
凌枫偏头闪开,一膝盖撞在了牢头的小腹上。
一声闷响,牢头顿时捂着小腹倒在了木板上。
一室静默,余下的犯人都傻眼了,他们都是过来人,对看守所里的规矩清楚得很。他们每一个进来,有谁没被牢头欺负过呢?好吃的要让给牢头吃,有钱还要给牢头买烟抽买酒喝,就连底裤都要争着给牢头洗,简直比伺候祖宗还周到孝顺,却还从来没有见过凌枫这样的,一进来,二话没说就把牢头干一顿,撂倒在地上!
“你、你娃死定了!你在外面得罪了猫哥,进来还干动手打老子,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揍残他!”牢头神色狰狞地吼道。
凌枫知道他说的“猫哥”是谁,汤全的绰号就叫“猫娃子”,眼前这个牢头显然是事先就得到了指示,要在看守所里折磨他的。
牢房里的犯人纷纷从通铺上爬起来,向通道口的凌枫涌过来,挥拳的挥拳,踢腿的踢腿的!
乱拳打死好汉,板砖拍倒高手!
流氓自有流氓的战术!
凌枫忽然探手,一把将倒在通铺上的牢头扯了起来,左手抓住他的手,右手抓着他的脚,猛地抡了一圈,苍蝇一般飞舞而来的犯人们顿时被牢头的身体撞得东倒西歪。
犯人们每人敢再往上冲了,那牢头生得牛高马大,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但在凌枫的手上却似一只枕头一般轻松,这得多大的力量啊!
凌枫忽地将牢头举过了头顶,就要扔出去,摔死他个乌龟王八!
“等等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牢头服软了,求饶的声音也颤颤的。
凌枫这才将牢头放了下来,“你的铺位我看上了,你给调整一下?”
“调,立马调!”牢头哪敢不调啊。
“那你还要不要我去擦马桶?”
“大哥,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就是亲自去擦,也不敢让大哥你去擦啊。”牢头一脸谄媚讨好的笑容,跟着就踢了一个犯人一脚,骂道:“妈的,还不去擦马桶,霄哥肯定是嫌牢房里的气味不好闻,快去!”
那个犯人不敢怠慢,跟着就去洗马桶去了。
牢头调整铺位,将一个瘦弱的犯人调到了紧挨马桶的铺位上。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