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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却开始变淡,似乎身上的感觉在慢慢消失,触觉也要没有了吗。我僵着身体。
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说什么“放松,针插不进去了了。”
有个声音贴在耳边慢慢说:“不要怕,只是麻药而已,不是诅咒。因为要清理伤口。”
只是麻药吗?忽然感觉到贴在脸颊上的手,“看,脸上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
“恩。”我渐渐放松下来,脸上被套上了呼吸器。我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是由于疼痛,触觉果然没有消失,不过真的好痛啊。明明那次肋骨断掉也没有这么痛过。
我拿掉呼吸器,呼喊洛亚,却只听见房间里空空的只有我的回声。冷汗浸透了被单,没由来的我觉得很冷很害怕,以及很寂寞。
上上辈子,忘记是谁说过了,好像也是在发着某个人的牢骚: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身边。
忽然有些感触了,为什么我难过的时候,都没有人在我身边呢。
拉着被子哭了会,忽然听见脚步声,于是拿被角擦擦眼泪闭上了眼睛。
来人坐到了床边,感觉手指轻轻擦过有些发烫的眼皮,顺着脸颊滑到嘴唇。气息越来越靠近脸,下巴被微微的抬起来。
我僵硬,难道是?
嘴唇贴了上来,干燥的吻。
下巴上的手稍稍用力,嘴巴被迫张开,舌头就这样卷了进来。扫过牙床,又开始与舌头纠缠。手从下巴滑过脖子一直到肩膀,手心很热,就这样握在我裸 露的肩膀上。拇指还在锁骨上缓慢的摸索。
大概是察觉到我快窒息了,他才停止了这个吻。
“不挣了。”XANXUS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悲喜。
“反正也挣不开。”把伤口弄开反而不好了。我破罐子破摔了。
两个人干对着没多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XANXUS大人,您的伤还没包扎好呢。”
“你受伤了?重吗?”应该还好吧,不然也不能坐在这儿这么久了。
“知道了。去外面弄。”两个人离去的脚步声。
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包扎,反正我也看不见,难道是因为伤的很重。
我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再进来,果然是很重吧。不,也可能是他包扎好后去忙工作了。我安慰自己。他这么强应该不过有事的。可是那个六弔花的石榴好像也很强的样子。
心神不宁,因为失血过多,嘴巴也开始干起来。我慢慢的坐起来,探着手。
右边是空的,那么茶几应该是在左边。指尖触到了玻璃,不过似乎够不到,我右手扒着床沿,努力的伸着左手去够杯子。
刚刚握住玻璃杯,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阵喝声:“你在干什么?”
右手撑空,摔下了床。杯子也被砸碎了。
“嘶~”坐起来时正好按在玻璃上。我扒着床沿慢慢的坐到床上。胸口有些疼,伤口似乎是压倒了,不过所幸的是没有裂开。
将受伤的手藏到杯子里,我低头道:“我想喝水。”
他走过来,倒水的声音。我抬起头,努力的辨认着他的方向。温暖的杯子却贴上了脸颊。
“谢谢。”我捧着杯子,慢慢喝了好几口。
他接过喝完的空杯。受伤的手被拉出来。不知道他从哪儿拿来了纱布,包扎。
“伤得很重吗?”现在才来,包扎了这么久。
他沉默。XANXUS不屑于说谎,那么沉默就是默认了?
明明想说“对不起”或者是“谢谢”也好,问出口的却是:“为什么要来救我?”
“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明明知道”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知道诅咒的事。
“反正是都要死的。我希望的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病房里挣扎着死去。”因为那样起码那样可以让我不那么痛苦。
“真是不值得。”不值得为一个要死的人受伤啊。特别那个人还是在指环战时曾经背叛过你的我,虽然即使我不背叛也不能会成□,可是这点你并不知道。
我仰起脸,如果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就好了,可惜现在这样只能防止眼泪快速的流下来。啊,好像也止不了。
好像穿到十年后就特别软弱,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里是我完全不熟悉的时空,还有变得我不再熟悉的人?可是当初出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过啊?
XANXUS忽然轻轻的抱住我。我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