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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是一个女人,宋人对你必然不做太多提防。而且你上过贾似道的当,他对你也会存有轻视之心。”忽必烈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会阿合马到宋人军营议和,你带上二十名化妆成普通士卒的怯薛与他同行,事成之后,你要立即逃到江边的指定地点,本王会安排战船去接应你。”
宋开庆元年,蒙哥汗八年,公元一二五九年闰十一月初七,下午申时正,蒙古使者阿合马与忠武王郡主察必打着白旗,押着两天前宋军进贡给蒙古军的白银四万两和绢匹三万匹渡过长江,与南宋右丞相兼枢密使贾似道商量议和事宜。因为阿合马一行中打着的白旗上书有‘议和’两个大字,又归还了宋军贡品,消息很快就传遍宋军全军。一时间,宋军营盘与水营中欢声四起,所有的宋军都是扬眉吐气,欢呼蒙古鞑子也有这一天
“议和?忽必烈这么快就服软了?”消息传到宋军中军大帐,宋军主帅贾似道不由目瞪口呆开了,惊讶道:“不可能吧?在本相印象里,忽必烈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投降的人啊?”
“恩相,忽必烈急着撤军,当然想要议和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怕和我们打消耗战啊。”韩震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恩相是否答应议和,我们送出去的银子总算是回来了。”
“恩相,千万别答应和鞑子议和,我们士气正高,正是反击的好时候。”伍隆起大叫道。贾似道的狗头军师廖莹中和陈宜中则皱起了眉头,“恩相,这事不太好办啊,忽必烈扯起这么大阵势议和,消息肯定会传遍全军,我们的军心和士气只怕都会受到影响。”
“受到影响?”贾似道先是一楞,接着反应过来,咬牙道:“不错,不管那支军队里都会有一些厌战士兵,而且是敌人主动示弱,这种厌战情绪只怕会扩大,影响到其他士兵。”说到这,贾似道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又笑道:“不过也好,本相正愁没办法把我军与阿里不哥结盟的消息传出去,有了这些蒙古使者,本相就好办多了。”
“传蒙古使者进营,在帐前侯命。”贾似道先命令一声,又向面前的几个心腹招手道:“你们过来听好,马上去这么安排。”
曾几何时,阿合马做为蒙古使者进到宋营时,那可真的是威风八面,南宋丞相亲自迎接,宋军高官出营拜请,宋军士兵列道欢迎,无数侍从前前后后的嘘寒问暖,要多风光得意就有多风光得意。可时间才过两三天,阿合马再进宋营时,既没有列道欢迎也没有高官拜请,更没有了人前人后细心服侍的侍从,有的,只有一个腰板挺直、满脸络腮胡子的宋军都统,还有沿途众多宋兵的轻蔑嘲笑。
“我乃大宋禁军都统伍隆起,奉大宋右丞相贾似道之令,带蒙古使者去见贾丞相。”伍隆起粗声粗气的喝道:“你们中间谁是使者?在进帐前,必须交出所有武器,并由本将亲自搜身,以免你们私藏暗器。”
“伍将军,我们也是老相识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四王爷的特使?我是一个文官,不需要被搜身吧?”阿合马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很有礼貌的向伍隆起问道。伍隆起重重打一个喷嚏,将鼻涕口水喷得阿合马满头满脸都是,然后才说道:“不成,你们蒙古鞑子里有的是不要脸的小人,万一你对我们贾丞相存有恶意怎么办?”
“伍将军,你何必为难本使——你们的贾丞相,身边不是随时有上百亲兵保护吗?你们宋人向来最重礼节,怎么如此对待本使?”阿合马一边抹着脸上的鼻涕,一边气得全身发抖的问道。阿合马身后的察必则站了出来,顺手将腰刀抛给伍隆起,平举双手语音清脆的说道:“不就是要搜身吗?我是蒙古四王爷的副使,也要见你们的丞相,来搜我的身吧。”
蒙古民风与中原大不相同,女人对贞节都不甚在意,更何况被男人搜身,所以察必很爽快的答应了给伍隆起搜身。不过通过抽签才获得接待蒙古使者‘美差’的伍隆起反倒犯了难,面对已经恢复女装、皓齿星眸的少女察必,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楞是抬不起来,更别说当着成百上千宋兵的面摸到察必那曲线浮凸的皎好身材上。当然了,伍隆起那副尴尬的模样,也让宋军中军大帐里那些正在偷看的抽签失败者笑破了肚皮。
“伍将军,丞相有令,不用搜身了,让阿合马和察必进帐。”贾似道的亲兵队长带来的命令,帮伍隆起摆脱了尴尬处境,伍隆起如蒙大赦,赶紧的让开道路,让阿合马和察必从他身边穿过。看着察必那窈窕动人的背影,伍隆起忍不住呸了一声,“呸!不知羞耻!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当我真不敢搜你这个鞑子女人?”
冷笑着走进宋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