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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不是你们家已经和QL谈妥,然后被我搞砸了,你才这么气急败坏?”
“”麦臻东冷冷勾了勾唇,“我爷爷和沈老爷子什么交情?QL出个高价就能买断的话你还真看低这群老头了。”
“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是革命情谊我不管,可你呢?你算什么?”他看着我,继而转开视线,“啪”的一声点着了打火机。
“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么做图什么?”我馒吞吞抠若床单一角,“其实我真的不图什么,那些股权和分红对我来说就是一堆数字。我就觉得沈钦隽也挺不容易的,而且,他那个人你知道的”
他扬了扬眉峰看着我。
”他的本意是不想要任何人帮忙的,所以我才一个人办完了所有的手续。这些东西,虽然足无偿转给他,可等他缓过来,我想他一定会还钱给我的。”
他没有评论,我也觉得尴尬,呵呵笑了笑,“你看,其实我心里都算计好了我不会吃亏的啦。”
他含着那口烟喷出来,终于笑了,“是啊,你最精明了。”
我也只能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联系过你吗?”
“没有。”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我听到麦臻东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不想回去。”
“这样吧,你跟我回楚城。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室新接的一个项目。”他睨我一眼,“这么久没干活了,怎么调光圈都忘了吧?”
我们坐当晚的飞机就回到了楚城。
我们入住的是去年年底我出差时住的那家酒店,我还记得那个夜晚沈钦隽开着车,一路都是结着薄冰的高速,我噩梦醒来的时候,他用力抱着我,满脸惊恐。
“房卡。”麦臻东推了推我,“走啊。”
“哦。”我回过神,接过房卡,跟他一起上楼。
因为接连两天坐飞机,连懒觉都没有睡,我好像沾染上了一种“交通工具综合症”,症状就是偏头痛,痛得像是有一个人在拿锤子敲着我脑壳。
我冲了个热水澡,正打算补个午觉,砰砰砰,有人敲门。
“我不饿,还不想出去吃饭。”我把着门打了个哈欠,脑门上像是有一条看得见的青筋在乱跳。
“喏,独家秘方,专治飞机汽车引起的头痛。”麦臻东递了个纸杯进来,就走了。
加了厚厚奶油层的热摩卡。
在中央空调开得很低的房间里喝,温度正好。
我开着电视,一口一口把咖啡喝完了,头痛竟然真的止住了,可是睡午觉的想法也泡汤了,人一下子变得精神了,我打通老麦的电话:‘师父,我们现在去吧!”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咖啡完全失效之前,到了一座小镇上。
流水弯弯,停在一户人家门口,两盏红灯笼在檐下幽幽闪烁。我跟着老麦进屋,整个大厅被极为奢侈地挖成了一汪活水,汩汩地流动,还带着轻烟。
屋里静悄悄的,所说是家珠宝店,可连服务台都没有,仿佛是旧时大户人家的民居,一时间让人瞧不出端倪。左手边的半边墙壁被做成了博古架,上边各色如意屏风,绰约间露出了后边晃动的人影。
隔了老远,我便听见有男声爽朗地笑,“你总算来了。”
老麦迎上去,拍了拍那个年轻男人的肩膀,“带了朋友过来看看。”
那个年轻人个子和老麦差不多高,只是瘦些,远远地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敏感地听到了一句“咦,又换了”
意料之中的,老麦给了他一拳,笑着说:“我妹白晞,你得好好招呼着。”
他又对我介绍:“莫家明,卖珠宝的。看上什么就买,他的东西不坑人。”
我笑笑同他握手,终于看清了这个清秀的年轻人,眼神和动作都很沉稳,只是左耳上很不搭地戴了一枚小小的钻石耳钉,显得有些叛逆。
“白小姐你好。既然是老麦的妹妹就不用说了——你哥之前帮我做了套珠宝鉴赏相册,我满意得不得了,今天你看上什么,我都实价给你。”
“莫行不行别听他胡说,我没钱的。”我老老实实说,“其实我就是一拍照的,今天跟着他来看看能不能做你的生意。”
莫家明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我们绕道屏风后边,屋子里只放了一张八仙桌,上边杂乱地堆满了各种首饰盒与塑料袋。乍一看志卖杂物的并无区别,只是细看,才会发现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