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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完了吗?”趁盈贵妃喘气之时,李响嬉笑着问,见盈贵妃一愣,他拉着我道:“母妃何必生气呢?儿臣也只是带着儿臣的太子妃来见一见哦,是来见一见她未来的公公,这有什么错吗?”
这话一说,盈贵妃的脸都气得铁青了,而她看我的眼更是愤怒得喷火。
“好啦,儿臣累了,儿臣先走一步了。”李响玩世不恭地甩出一个灿烂的笑颜,亲密地拥着我走出大殿,那些想按盈贵妃的命令抓我的人,在他的眼神下,一齐都唏嘘着不敢动,李响做不了正事,干坏事倒是挺有一套的,所以那些人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跟他过不去。
回到东宫,我多次发现有太监或宫女来这边张望,均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猜是盈贵妃派来监视我的,明面上便安分守己地呆着,不做出任何越轨之举。
大概是为了保护我,自从李响带我从皇上的寝殿出来后,一日三餐,他均与我共食,后宫里面的争斗我不是很清楚,时间长了,也渐渐地知道好些嫔妃被人在背地里下毒,然后不明不白地死掉。
许是李响见识了很多他母亲的手段,这才防着不让他母亲害我,我很感激李响,只是觉得对不起他,我不是他说的那么单纯,我有目的的,我来皇宫就意味着他要倒霉。
不过,与李响的交情远没有和燕丹的好,也差过李英杰,是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透露分毫,再则想起那日看到的皇上令人心酸的处境,我的正义感被激发,就更加觉得有必要与芸娘等人连成一线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盈贵妃去皇上的寝殿发生了什么事,过后盈贵妃那边就忙碌起来,连带李响说的朝廷上的气氛也不一样,甚至于尉迟将军也莫测高深地几日不来上朝。
这些表现有些不同寻常,我暗地里着急,等了几日,秋淑媛终于有机会与扮成嬷嬷进来的芸娘接触。回来后,她告诉我,尉迟将军去城外调了三万兵马进城,目前已经安排进宫内,另外,他还在城外扎下了五万兵马,想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所谓的大事芸娘猜是皇上要驾崩、李响要即位,盈贵妃和尉迟达信担心他们的权威不能压制朝中百官,同时也担心当年逃出去的皇后和太子丹会卷土重来,这才未雨绸缪,布下重兵,以防万一。
加起来八万的兵马,我心惊地以为芸娘等人会等李响即位后再动手,哪知芸娘等人的计策是就等李响即位时动手,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件事要做。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我用魔功把李响迷幻睡着了,换了一身黑衣,作蒙面状在半夜三更之时悄然出门。
东宫外漆黑一片,十丈之内都没有巡逻之人,我当即提起轻功,轻飘飘地落在东宫的房顶上,以内力传送出一丝箫音,我控制得很好,那声箫音直直地冲上天空,硬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瞬后,我多日不见的雕来了,它好像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自从我进了宫,好几次我都见它在天空中盘旋,所以我此番找它,它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骑上雕的背,我示意它平衡地飞到皇上的寝殿上方,然后我掠身到皇上的寝殿上,揭开瓦片,灵巧地钻进殿中。下方有很多侍卫看守,我不敢走正门,也只得出此下策。
我没有那么莽撞地落进殿内,而是警觉地蹲在悬梁上看下方的动静,果不其然,有两个太监在皇上的龙榻前守候,夜深了,他们都各自趴着床弦睡去。
不能让他们发现什么,我灵敏地跃到他们的身后,出指如风,瞬间点了他们二人的睡穴。
皇上倏地睁眼,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到来。我明明没有弄出声响,他却能感应到身边的变化,可想而知,他这些年来都活得胆战心惊。
“嘘!”怕他说话,我赶紧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是谁?”皇上撑起头,压低了声音问,神情间竟然对我没有敌意。
也是,见识到了盈贵妃和尉迟达信那样的坏人,只要与盈贵妃和尉迟达信不是一伙的,那就应该对他有利,如此他又怎能把我当坏人呢?
“我是卫子西。”我揭开蒙面的黑巾露出真容,凑近了皇上,且压低声音道:“是皇后派我来的。”
我本想说是芸娘派我来的,可是话到嘴边,陡然想起皇上有可能忘记了芸娘,就改为皇后,此事皇后也参与了,说是皇后派我来的也不为过。
我以为皇上会立马相信,因为他那天见到了我手中的玉佩,哪知他听出了我语声中的些微变化,就疑惑地皱了皱眉,“你真是皇后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