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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的,“我也可以跟你同甘共苦,是你没有给我机会,那时候,你不是还爱着我?”
他想也没想的就拉开她的手,“对,所以是‘那时候’,也就是说的当时是,现在不是。”
“不可能!你对我的感情不会如此脆弱,我不相信。”她就是无法接受,只能低声下气的以泪眼看他。
“那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还是你自始至终都认为我不会纳妾?只爱你一人?”
阴鸷的黑眸,冷洌的嗓音,她被他的绝情冻得不自觉的后退吉少。
她答不出来,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们那么相爱,而且--对了,她努力的从混沌痛苦的脑子里搜寻着他曾说过的誓言,“你说过,你是一旦爱上了,就是死也无法停止、不去爱的人,而且,你的心太小,只容许一个人进驻,再也塞不下其他人。”
他一副很受不了她的模样,“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她颤抖着流泪,喉咙一紧,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双手握拳,直到指甲都掐入掌心。
“我会去叫何小宁进来替你收拾行囊,最晚在三天内,请你离开薛府,当然,珠宝首饰、锦锻华服,你都可以拿走,另外,”他再从袖里拿出一大迭银票,“别说我待你不好,毕竟夫妻一场。”
她心寒的看着他放下银票离开,而桌上那快完成的一暖裘,他是连看也没看一眼。
人都不在乎了,怎会在乎一件衣服?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利刃,将她的心划得血肉模糊,尤其是那件暖裘,在此时看来特别的讽刺。
“这是恶梦是恶梦吧?”她喃喃低语。
心地善良的她从不曾恨过别人,但在这一刻,她真的恨他,好恨他!
“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这句话如刀刃,狠狠又用力的戳进她的心,她的心头一阵一阵紧缩,好痛!太痛了,她无法不哭,她真的好痛她揪住那纸休书,拚命的将它揉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掌中,痛哭失声。
房门开了,沉重但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何小宁出现在韩采薇的视线内。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哭成这样?!”何小宁不知怎么安慰哭得伤心欲绝的好友,一时也忍不住心酸,只能跟着猛掉泪。
终于,好一会儿后,韩采薇停止了哭泣,“答应我,别把我有孕的事告诉他。”
何小宁瞪大了眼,“你没说?!不行,都这情况了,不能不说,我现在就去--”她起身欲跑出去。
“他休了我!”韩采薇带着沙哑的哭声喊住了她。
何小宁脚步顿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泪眼婆娑的主子将手上那团纸递给她,她接过手,将那团纸在桌上弄得平整,虽然仍皱巴巴的,但还是看得出来上面写了什么--
她气得猛踩脚,“太可恶了!我要去问他,他怎么可以当个负心汉,亏我还爱慕他爱慕得不得了!”
见她转身又要走,韩采薇连忙拉住她,“你别去,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我帮不了他,无法对他的仕途有任何帮助”
“不可以!这样你太可怜了,相爷千金很了不起吗?!”太过分了!何小宁忍无可忍的握拳嘶吼。
是很了不起,因为只有她才能解决夫君的燃眉之急,还能助他飞黄腾达,韩采薇在心里苦笑。
她泪眼看着桌上的休书,还有那件未完成的一暖裘,她突然激动的走上前抱起那件暖裘就住房外走,“小宁,麻烦你拿火折子出来。”
见主子一神情有异,她马上挡住她的去路,“你想做什么?那件暖裘不是还没完成?”
“不需要完成,我要把它烧了。”
何小宁想劝她,但见到她眼中那抹哀莫大于心死的凄然,她喉头就像被什么硬块梗住了,因此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拿了火折子,跟着她走出房门外。
这个古朴典雅的庭园一直是薛府内韩采薇最喜欢的地方。
时值深秋,落叶尽散,几叶未落的枫红孤单的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上,更显苍凉落寞--一如她单薄纤细的身影。
她面无表情的将披挂在手上的暖裘丢到亭台中央,再看向何小宁,但何小宁却迟疑了,因为她看到了正从曲桥上迎面走过来的薛辰劫。
薛辰劭走进亭台,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新衣,下意识的弯身拾起,见状,韩采薇的反应非常大,马上脸色大变的上前一把抢过去。
“你别碰!”他根本没资格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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