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页)
容与身为剑之道祖,乃是天下剑修敬仰并追逐的目标,他和叶歆瑶的过往广为人知之后,凌霄剑派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
剑之道祖的存在无疑阻拦了所有剑修成为天仙的路,他们的创派祖师首当其冲,受害最深。是以容与成为剑之道祖的那一刻,这位地仙大能就因心绪激荡,被末法主所侵,沦入魔道,随后被容与所诛。
末法主操控宿主的身体之后,拥有宿主的一切本事,自然是容与出手对付最合适。毫无疑问,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容与是没掺杂半点私人恩怨的,但在外人看来,他的举动就很值得深思了。正因为如此,不知有多少剑修找上凌霄剑派,也不提拜师的事隋,却硬要一观容与当年居住的地方,领悟他的剑意。面对这些元神、步虚级的剑修,凌霄剑派的掌门人简直要吐血——容与离开凌霄剑派的时候不过金丹修为,能领悟的剑意有多深?你们看了之后若不满意,说我们藏私怎么办?何况容与当年身为掌门嫡传弟子,住在凌霄剑派主峰核心区域,进入的秘境都是凌霄剑派重要之地,岂能让你们这些外人随随便便地看?
但不同意?这么多顶尖修士,哪能一个两个得罪干净?
每每想到此处,自容与人族气运之子的身份暴露后就后悔不不叠的凌霄剑派众人,如今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备上了厚礼,再次舔着脸上了古韵宗。
第5卷第二百六十一章尾声中
“若是为了凌霄剑派之辜,大可不必再提。”一见申箫的到来,容与便知他所为何事,立刻申明自己的态度。
申箫闻言,不由失笑:“古韵宗再怎么看重凌霄剑派许的种种好处,也不会在你明确态度之后,仍旧不识好歹地凑上来啊!我自认这张脸很薄,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
容与毫无被恭维的喜悦之情,外人乍一眼看过去绝对不会认为他在接待朋友,而像对待一个随时能端荼送客的陌生人般冷淡:“看样子,凌霄剑派的家底当真不小,竟能让一门两地仙的古韵宗心动。”
“得,得,你就别埋汰我了,一想到拜师大典上我对着祖师爷的画像磕过头,再想到如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竟与我道友相称,我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自在的,再说了,昔日熟悉的师长同门乃至晚辈,如今泰半尘归尘,土归土,连一二转世重修都已彻底离去,再也难觅踪影,我留在古韵宗也无甚意思,却又惫懒得很,没开宗立派或看弄个家族玩玩的心思,这有枉担了个虚名。”申箫连连摆手,虽是自嘲,却爽朗明快,不复昔日颓唐,“凌霄剑派为与你搭上关系,怎会舍不得下血本?莫说将家底交个一两成出来,若这事真能办成,让他们顷全派之力都愿意,只要有你这层关系在,多少损失赚不回来?”
容与不置可否,问:“昨日种种皆如烟尘,若非凌霄剑派,也不会生出后面那么多故事。”
忆起往昔,他的神色柔和了些许,须臾间又凝为坚冰:“你今日前来,应当不是对我诉说凌霄剑派窘境的吧?难不成宸煌终于按捺不住,再度向人族开战?或是佛门与道门又起争端,牵连到了古韵宗?”
听见前半句,申箫也想起叶歆瑶,略有些惆怅,待听见容与的后半句话,神色免不得尴尬起来,毕竟他这些年来找容与,似乎回回都脱不了两族关系,道统之争乃至种族大义。
不过,这一次,他带来了重要消息。
“前些日子我占了一卦,算到霍青娥朝东方出发。”申箫端着茶碗,加重了语气,“极东之地。”
容与微微一滞,神思竟有一瞬的恍惚,
东乃正位,一直为妖族所据,三千世界中极东的近百个世界就是妖族的大本营,宸煌御极之后,那儿更如铜墙铁壁一般,针扎不进,水泼不进,虽说霍青娥素来胆大包天,隐匿之术精妙无双,又臻地仙之位,但若没正正当当的理由从大门进去,而是想玩什么旁门左道,绝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哪怕这位是旁门左道中的祖宗也是一样,妖族会顾忌惦念女儿的瑶池金母,恭恭敬敬地将她请进门,再恭恭敬敬地原样送回去,只不过这无功而返,可不符合霍青娥的风格啊!
早在很多年前,叶歆瑶托他将山河扇交给霍青娥,就是料到了这一天。
“人族”容与顿了一顿,方问,“竟张扬至此么?”
叶歆瑶难舍人族抚育之恩,又难抛妖族拳拳之情,总想求个两全,无奈事与愿违,既是如此,她便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上天为自己做个抉择,是以她舍了一身气运推宸煌为帝,自个儿承担下天道的反噬,因容与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