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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好大一顶帽子。
“父皇一听到这事,不分青红皂白,便当朝斥骂了我,又叫言官去东宫训导,我当时羞愧无地,也无法开口申辩。母后,父皇本来这两年便不喜欢我,再加上这件事”
温渊老奸巨滑,心思缜密,存心要让我在荣耀之后知道他的历害,挫拓儿的锐气,拓儿怎会是他的对手?
“拓儿你知道吗,温渊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大臣,他的女儿薇夫人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他的孙子澹台颖是你父皇最疼爱的皇子”
“母后,难道从前父皇对您和儿臣的爱都不再了吗?难道因为父皇宠爱他们就可以这样欺人吗?父皇看来是老了,昏了”
“住口,你知道你这样的话被人听到便是我也保不住你吗?”我厉声道。
我扶着窗帷,突然感觉自己很孤独。
我的拓儿,他很有血勇,也会射猎,会打仗,但却不懂宫帷权术,不懂统兵带将
他要保住这太子的地位,要获得澹台谨的欢心,唯实很难。
而我,要在我有生之年尽力维护他的安危。
对是温家的挑衅,我不能置之不理。
第二日,我便下旨宣温渊到淑华殿晋见。
温渊准时而来,伏在宫阶下叩首:“臣温渊,参见苏皇后!”
我威严地道:“起来吧!侍卫们退下!”
带刀的侍卫退了下去,殿内倾刻空无一人,除了立在我背后的小蝶。
我坐在高高的榻上,冷冷地问:“温渊,听说皇上要升为你左相了?”
“这都是皇上的恩典!”他倨傲地回答。
“放肆,你口口声声皇上,是想用皇上来压本宫吗?”我怒极反笑。
“臣不敢!”他敛了傲气,府下身子说道。
我微微冷笑道:“昨日,赵王(澹台琏)曾上折说,渊逋逃小臣,苟为奸论,激怒朝野,欲取必以万乘以复私怨”
温渊色变:“赵王与臣一向都有嫌怨,赵王的话不可信”
我微微摇头:“从前皇上宠幸长孙丞相,肖将军,辛相,现在呢,连骨头都找不到了!你现在恃宠生骄,两年前害了左文公一家,弄得他家破人死,又将女儿送到宫中,倚为内援,野心不小啊!
皇上宠信你,还以为你忠直,连升你的官职,让你的气焰越来越嚣张!现今你又拘捕太子家臣,当真胆大包天!
温渊,你小人得志,则在一时,你凭借天子恩宠,能横行几日?须知道,皇帝不是昏君,岂能容你一手遮天?“
“臣一片报国之心,只怕皇后体会错了!”他颤抖着说道。
“哼!”我重重一拍金案,寒声道:“体会错的恐怕不是本宫吧。你将女儿据为奇货,找雕玉人假装生下来便含玉,还让自己的妻舅装成算褂人骗得百姓信任,你道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吗?本宫今日便告诉你,你若安份守已便好,本宫便不与你计较。但凡你若敢动本宫和三个孩子一根汗毛,本宫便要你知道本宫对付人的手段有哪些!”
温渊叩首连连,有如金纸,骇得说不出话来。
目下正是秋天,他的后背却泅湿了一片,显然是出了一身的汗。
我目送他退出宫门,顺势向后一倒,背倚百凤越绣软榻,不由地长长地吁了口气。
小蝶端来一盏清凉的玫瑰花露甜水,“娘娘,先喝点水消消气。娘娘平时不肯发威,他们以为娘娘不管事,自然不大安分。如今既抓着了事,正好给那些人立一立规矩,以后也就消停了。”
我疲惫地说:“希望如此吧,哎,对了,给浩王爷的信送到没有?”
一语末了,已经有小太监通报:“浩王爷求见!”
我知道浩是拥立拓儿的,虽然不见得记得我们从前的情份,但毕竟是我最后的依靠。
于是便私下命小蝶捎书信一封,让他前来相见,向他托付拓儿之事,倘若朝上有什么不当的言行,好让浩帮忙规劝着或描补描补。
隔着十二扇浣纱的越女刺绣屏风,浩依稀的眉眼模糊地印在上面。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他微微施礼。
我抬手免安,良久才缓缓地道:“我今天召见王爷确是私事。太子年少,行事难免不周全,我今日便是替太子向王爷求一件事。”
浩刚坐定忙又站起:“娘娘言重了,太子的事便是臣弟的事,何来求之说?”
我眼眶一热,却仍是站起身,慢慢地走下榻。
“太子以后就拜托王爷提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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