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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咬唇,愤然道:“夫人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家主子?奴婢当时一直守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是李贵嫔自己突然喷血,与我家主子无关的!”
辛兰月扬手,狠狠地掴了银杏一掌:“贱婢,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我忍不住道:“夫人请自重,银杏是我的丫头,做错事自有我来教训,不劳夫人动手。”
银杏捂着半边紫胀的脸,含泪看了一眼,轻声道:“主子,你放心,奴婢不会让他们冤枉你的!”
我瞧着她不解地道:“银杏?”
她突然伸手抢过合欢手中带血的糕点,三两口强迫自己咽了下去,神情淡然地说:“如果这糕点有毒,奴婢吃了怎么没事?”
我知道,银杏是为了证明给这些人看,自己吞了带血的糕点,这般污秽的东西!
我泪眼迷蒙,心中感动万分,万料不到在这危机关心,这丫头竟然如此仗义,看来平时帮她们照看家应算是没有白花银子。
皇后见此变故,只是微微一震,伸出戴了通透翡翠护甲的纤纤手指抵在颌下。她神情微凉如薄薄的秋霜,映得水汪汪的翡翠亦生出森冷寒意。
只在这一瞬间,银杏突然呃喉,委顿在地,眼神不解中带着怨眼,嘴角缓缓流出黑血。
她哑着嗓子,费尽力气想要说话:“主子,这件事,有阴谋。奴婢想是帮不了你了”
她每说一句话便吐出一大口黑血来,全场的人静悄悄的,早有胆小的宫婢吓得晕了过去。
我慌乱地替她拭着血,含泪道:“银杏,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会中毒,你别说话了,我去叫太医,我去叫太医来救你!”
银杏摇摇头,凄然苦笑:“银杏多谢主子一直以来的照拂,只是家中尚有贫母幼弟,希望主子以后多”话没说完,她便手足僵硬,气绝身亡。
我大恸,哀哀痛哭:“银杏,银杏”
皇后冷冷地笑:“醉妃,你此记得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步步紧逼,我已隐隐猜到这件事和皇后绝逃不过干系,只是毫无把柄,只能狠狠地盯着她。
皇上脸上带着一缕隐隐的、胸有成竹的冷毒笑意,让我感觉自己呼吸的闷窒,冰实的胸口隐隐有碎裂成齑粉的惊痛与恐惧!
是她,一定是她!
就是我几乎要叫出声的时候,却听到澹台谨冷冷的带着失望的话:“苏妤是,你叫朕,实在太失望了!”
“皇上,不是我,不是我”我苍白无力地说着,却不敢看他眼底清晰的震惊与浓重的疑惑。
“那你告诉朕,是谁给李贵嫔下了毒,害了朕心爱的女人和儿子?”他暴怒,声声质问,如重捶击胸,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皇后趁势追击:“皇上,虽然先则苏妤是救驾有功,但她今日陷害嫔妃皇嗣,功不能抵过,其心可诛,依我朝例律,当交以宗人府问刑。”
我遽然一惊,漫漫生出一股寒意,冻得整个人格格发抖,几乎不能动弹。
果然是她,欲致我于死地!
我不理皇后的咄咄逼人,目光沉敛而平静,只是仰首,轻声问:“皇上,你还记得在牢中答应臣妾的事吗?皇上说以后都会相信臣妾所做的一切事,都是为皇上着想,决无半点伤害皇上的意思;臣妾对皇上所说的话,也绝无半句假话!”
澹台谨眼中划过一丝深深的阴翳之色,默然片刻,道:“苏妤是涉嫌陷害嫔妃皇嗣,不可姑息。朕念其多次忠心护主,救驾有功,且平时行事温良,今降为才人,禁足淑华殿内,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我知道这人命关天,一尸两命的大事,他只是将我禁足降级,已经宽容之极,但我痛心的是他的犹豫和怀疑,他的阴翳和沉默。
终究是我痴心妄想,总以为天长日久,冰消雪融,便可将郎的铁心融化,但却忘了他是皇帝!
我被两个侍卫送回淑华殿中,一壁走一壁回望,却还没见小蝶的影子,不知道她请到李墨染没有。
李墨染是步轻尘临别时推荐的可信之人,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动用,直到这危急时刻不得已才要请他,只是他信得过吗?
皇后的眼角转过一抹狠戾之色,下巴微微抬起,一脸的怨恨,但那只是对着我。
不过转瞬间,便换成关心体贴的表情,和澹台谨站在一处,温言相劝。
帝后的衣裙相接,一黄一红,融为一体,是世上最尊贵的颜色。
我挺直背,寂寂地走回淑华殿,但内心却强烈地升腾起一个念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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