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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景生情的美丽树林。
神魂鬼差地,她误入梨树深处。
也就很不幸地撞见了别人正在上演“抛弃”的“好事儿”。
梨树下的故事,总是让人揪心。
但是,人家小两口闹矛盾,自己这个莫名闯入的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插嘴呢?所以,聂夏只是狠狠地又瞪了裴耀之一眼,愤恨地宣泄了自己的鄙视与不满,这才转身回避离开。
裴耀之很无辜,而他身后的瘦小男子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他们同时在想。
(这个突然跑出来瞪他们的陌生女子,是怎么回事?)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先生,求您了,您不能这样对我”娇小可爱的男子,名叫元京笙。他正黑着脸,像是紧绷着弦的箭刚刚松手一样蓄势厚发,又像是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他迅速冲出裴府大门,将前面急步离开的裴耀之紧紧拖住,嘴里还不停地啰嗦:“还有三日就是您交手稿的最后期限了,您不能这样撒手走人!我会被韩大人剥了皮,绑上沙石扔进护城河里去的!!!”
裴耀之回头,非常认真地盯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义无反顾地继续落跑。嘴里还极其正经地解释:“我准备去御河,泛舟赏月。”(御河是隔壁瑛州的护城河,有半个月的路程)
“您哪儿也不准去!”京笙尖叫着,死命拖着裴耀之,让他寸步难行。然后带着哭腔:“哪里还有时间让您去什么泛舟赏月,我都已经濒死了,您不能再插我两刀!”
裴耀之依旧艰难地前行着,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家的梨树林中,不耐烦地回头瞪着京笙。但是小小的京笙更加坚定,更加不屈不挠:“您赶快回府中写文章,您再不干活儿,我真的会被抛尸荒野的!!!”
也就是正在这个时候,聂夏突然出现,冒出个小脑袋闯了进来,然后突然开始怒目而斥。
误会产生于一切表面现象。
魅力不凡的裴耀之,是廉国超级畅销小说第一大师。而那个娇小可爱的男子,是裴耀之的校雠(也就是现在的编辑)。
这就是聂夏与裴耀之的初次相识,收获是,充满误会的第一印象。
有个可恶的人曾经说过:“打击令人振作。”
但是,有些时候,这句话就是骗人的。
还有人说过:“否极之后,总会泰来。”
或者,这句话,也是骗人的。
那日稀稀落落下了小雨,午后,雨势稍作停歇,天空放晴。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木兰花的幽香清新。
聂夏在街上闲逛,途径一家豪华热闹,富丽又清雅的酒楼。她握着空扁扁的荷包,抬头瞅,心中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也要领着父母和兄姐上这里好好享受一顿。
也恰好就在聂夏路过的这个时候,突然有水哗啦一下泼下来,将她淋湿了一头。她灵巧的鼻子嗅了嗅,桂花酒的香,仿佛在她的皱眉中,愈加浓烈地弥漫开来
倒下来的不是水,而是香醇的美酒。聂夏的周身顿时溢满桂花酒的味道。
她慢慢抬头,瞅向自己头上方,酒楼第二层楼阁的厢房,然后狠狠地寻找。
(是谁?是哪个没有礼仪廉耻的家伙,竟然做出这等卑劣的小事?)
也就是她刚刚抬头的瞬间,又突然有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聂夏直接被击倒在地,头晕眼花,半响爬不起来,心中火大。
(这又是哪个杀千刀的)
等她慢慢换过劲儿来,就瞧见,原来砸到自己的是一只大花猫。它一见到自己又闯祸了,所以呲溜一声,飞叉叉地逃得比谁都快
聂夏黑线,无言以对。
她躺在地上的视角,刚好瞧见,二楼正上方的厢房里,前些日子那个对别人始乱终弃的恶心男子,正将头望出窗外,状似担忧地环顾四盼。
(又是他?我要宰了你——)
聂夏咬牙切齿。
裴耀之盯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聂夏,只有稍稍一瞬,似乎觉得这个家伙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惜记忆太浅,没有想起来。他有些皱眉,觉得这个家伙这样横躺在地上委实太过不雅。但也就只有一瞬,便不再将别人的事放在心上了。
他没有瞧见自家的大花猫,四处搜寻之后不得而终。所以他只好放弃,又将注意力转回雅间中位坐他对面的女人身上。他摇摇头,不再担忧。心中想着,那只妖怪似的肥猫聪明地紧,肯定又自己偷偷溜出去玩了。
聂夏眼见裴耀之龟缩回去的脑袋(她愤怒中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