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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傅逸生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终归还是他错了,他不该在没有爱上她时就答应要娶她,他不该将婚姻和其他的事情混为一谈,他不该在这三年里对她不冷不热。她纵然生的比别人幸运,但是却不代表她就该受到那样的伤害,任何一个不爱她的人都不配拥有她的感情。
他是真心觉得对不住她,然而这一声“对不起”在莫语涵看来却是那样的刺耳。
当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对不起”时,那么这个女人便彻底输了。在此之前,即便是不被爱莫语涵都不觉得自己有多狼狈,直到此时,傅逸生不再辩解挣扎,她却觉得自己已彻彻底底的沦为了输家。
第19章要不要
第二天一早,傅逸生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送到莫语涵面前,“你在这里住习惯了,这房子还是留给你吧。”
“不用了,我已经找人去打扫城西那边了。”
傅逸生的眼眸暗了暗,“还有一件事,我们离婚的事情可不可以暂时不让我母亲知道?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好。”
傅逸生有个优点就是非常孝顺。
在他高中毕业时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是母亲一人供着他读完大学,所以他对母亲的感情非常深厚。结婚后他也曾想过把母亲接来一起住,但是母亲顾及莫语涵怕她不自在,而自己也习惯了一个人不愿搬来。傅逸生拗不过母亲,只好让她独自留在家乡。好在X市与家乡不过两小时车程,他一有空就会回去看看。
当然这个婆婆对莫语涵也非常好。也或许是知道了她从小娇生惯养,对她一向宽容慈爱,还时不时打电话来关心她吃好不好睡的怎么样,傅逸生有没有欺负她倒是比傅逸生这个丈夫更显得有人情味。
莫语涵低着头点了点,将协议书收好,“我暂时不会跟妈说的。”
听她还称呼傅母为“妈”,傅逸生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结婚三年,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所谓夫妻的情谊。
莫语涵离开了,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带走了。整个房子似乎被掏空了,而这里也仿佛只住着一个单身汉,从未有过女主人。
她不仅想要把他从自己的记忆中抹除,她似乎也想将自己从他的记忆中抹除。
这是在替他着想么?可是谁稀罕她这样自作主张?更何况那些有关他们的过往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岁月的车轮碾入记忆的最深处,岂是那么容易就剔除的?
门铃骤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自从搬到这以后,鲜少有人来访,进进出出的除了傅逸生和莫语涵就是家里请的阿姨。阿姨刚刚才离开,那这时候又是谁?
傅逸生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他静静的听着,原来门铃是一首老歌,音调不甚欢快却非常动听,但在他听来也非常陌生。
以前他总是回来得很晚,在莫语涵提出离婚后,他有心留住她才比以往回家早了许多,然而那时候莫语涵早就养成了自己开门的习惯。所以,在一起过了三年,他竟连门都没有为她开过一次,更不要说其他。
傅逸生双肘支在膝盖上,将脸埋入手掌中。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着实差劲,难怪她要离开,他没有给她家的感觉,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门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可是来人并不不打算善罢甘休,安静了半响取而代之的是不太客气的敲门声。
傅逸生终于不耐烦,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人也早没了耐性。门刚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陆浩就大咧咧的挤了进去,“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傅逸生坐回沙发上自顾自的点了支烟,“找我什么事情?”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这些天你不在公司好多事情都没法进行。”
傅逸生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你先看着处理吧,我过些天就会回去。”
“过些天是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陆浩的气不打一处来,“我真不明白你小子怎么想的!当初莫语涵对你那份心谁都看得出,你表面上不怎么在意,我寻思着你私下里总不至于那样,没想到你还真是表里如一不让人失望啊要我说你现在这样全是自找的!就算之前再喜欢,谁家姑娘被你冷落那么久还不反抗啊?还有那啥当初咱俩说那话不都是玩笑么,你跟人家解释解释会死啊?!”
傅逸生挑着眉瞥了眼陆浩,他怎么知道他和莫语涵之间的事情?而且以前他虽然不怎么向着自己,可也没像现在这样彻底倒戈了。
陆浩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