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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熙帝摸了摸下巴,顺带掩藏起笑容,冷声道:“他是好人?朕只知道他无能。”
乔月龄脸都急红了:“陛下此言差矣,谁能想到墨城藏着老城主的亲生儿子呢?就是陛下自己不也被蒙在鼓里?”
“放肆!”
乔月龄立即跪下告罪。
嘉熙帝咳了一声,摆摆手:“好了好了,朕知晓了,不治他的罪就是了。”
乔月龄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道果然伴君如伴虎,却不敢多言,忐忑地告退,临走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即墨无白。
即墨无白在远处听到些声音,已发现二人,待乔月龄走远,走到嘉熙帝跟前见礼:“微臣以为陛下已经回宫歇息了。”
“本来是要去歇着了,但见你眼前开了一支粉艳艳的桃花,朕怎能视而不见呢?”
即墨无白好笑道:“陛下指的是乔姑娘?”
嘉熙帝连连点头,“一听我说要治你的罪便心急如焚,这姑娘看着挺沉稳,其实脾气藏不住,好在是真关心你。”他抬手拍了拍即墨无白的肩,轻轻叹息一声:“无白啊,你早该儿女绕膝了,当年的往事不必总放在心上,亲事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朕也好放心一些,否则总是独来独往,朕看着也忧心啊。”
即墨无白垂眼笑了笑:“陛下日理万机,就不必为臣这点小事操心了。”
嘉熙帝知道他与乔定夜有些隔阂,只怕这就是他不肯接受乔月龄的原因,不过觉得乔月龄一片痴心未免可惜,安抚他道:“罢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即墨无白称了声是,不愿再留,告辞出宫。
此事总算是交了差,他打定主意,回到府邸便闭门不闻窗外事,好好闲上一阵子。
哪知脚刚跨进门,杜泉就急匆匆地扑了上来。
“公子,大事不好,邢先生被葛校尉扣住了。”
即墨无白抽了一下嘴角:“那厮如何与葛贲牵扯到一起去了?”
“还不是因为他曾经在墨城招摇撞骗的事,当初您私自放了他,现在葛校尉又撞见他了,能不抓吗?他那道海捕文书还没撤掉呢。”
即墨无白想了想,好歹师雨和自己对邢越的看法也算一致,应当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公子我也当什么都不知道。”他拍拍杜泉的肩膀,伸了个懒腰就往后院走。
杜泉愣了一下:“不行吧公子,邢先生被抓走的时候鬼哭狼嚎地叫我转话给您,一定要救他,否则他做鬼也不放过您,临死也要将您和师城主的丑事宣扬的天下皆”
即墨无白连忙竖手阻断他说下去。
杜泉讪讪:“这是邢先生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即墨无白揉了揉额角:“算了,我去一趟吧。”
师雨也刚回到下榻处不久,听说葛贲将邢越捉了回来,只是一笑置之,随便找了个理由让葛贲撤了手,而后将邢越提到了跟前。
二人久未见面,竟如故友重逢一般。师雨问了他的近况,邢越便倾囊相告,说到经历中的趣事更是眉飞色舞,将师雨逗得笑声连连。
“邢先生,我有个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闲话了半天,师雨亲手给他沏了杯茶:“你以后跟着我如何?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邢越顿时有点犹豫,倒不是舍不得即墨无白,而是即墨无白能放纵他行骗,师雨可不一定。
正当此时,即墨无白人到了。
他也干脆,径自走进屋中,一把提起邢越就走。
师雨坐着没动,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脚步直到门口:“少卿大人这是做什么?”
即墨无白松开邢越,朝她拱了拱手:“代城主见谅,在下是来拘捕此人的,一时情急失态罢了,万望莫怪。”
“拘捕?”师雨眼中盛满笑意:“却不知邢先生所犯何事?”
即墨无白道:“代城主有所不知,这厮扬言要散播你我之间的丑事,如此造谣中伤,岂能饶了他?”
师雨笑意敛去,扯了一下嘴角,轻柔地“嗯”了一声:“那就交给少卿大人处理了。”
即墨无白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将邢越拽出门去。
“不是吧,你这是要动真格的?”邢越到底吃软怕硬,小声示软。
即墨无白冷幽幽地拖着他出了官署大门:“我细细想了一下,你这种败类,还是拎回来亲手弄死比较妥当。”
邢越叹息:“其实你这是为了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