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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的命的。你王兄那人好大喜功,残暴不仁,却有勇无谋,但就是那个傻子,都知道你回来了,他这统治权必将不保。”
红眸微垂,礼容低下头来,目光倒影着这个自顾自说起那过往的事的女人,她说这些,无非是在挑衅他罢了,然而如今的礼容,站在她的面前,却已然巍峨如山,毫不动摇,甚至与,那眼底,都没有因此而闪现再多的波澜。
瓮姬身上的布料穿得极少,如此这般妩媚性感地依偎在高大英挺的礼容身上,此情此景,让人看了,倒像是情意绵绵,瓮姬的指尖并不离去,在那面具之上打着暧昧的圈圈:“你还记得,当我允诺,让你坐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时,你允诺了我什么吗?那时的你可乖了,礼容,你骄傲,自负,可在我面前,乖得让人怜惜。我说礼容啊礼容,你长得太美,让女人看了都自惭形秽,你今天能够为了权力,卑躬屈膝地来服侍一个能够左右你命运的女人,待你功成之日,可会像卸磨杀驴一般除了我?礼容大人,你要相信,我如今这般,握权不放,并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故意要你难堪,你仍是岷山国最尊贵的首领,
若你我二人永不生变,我的,不就是你的?今日你气势汹汹地来我这,不是为了那一殿的男奴,却是为了什么?”
这就像一个烙印,她身边一条可以随意玩弄的狗的烙印,能用面具遮住,可那嵌入血肉里的耻辱,礼容啊礼容,可忘得掉吗?
话已至此礼容的眸光终于是微敛,刹那寒光凛冽,他冰凉有力的大手抬起,在那白皙如藕的细腕处扣下,然后用力
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离,甩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的软塌上的翁姬明显是一愣,但她却也不恼,只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如今你我这般,倒也别有趣味。我的确是想象不出,如今的你,仍像那些没用的东西一样,卑微地讨好于我面前的模样”
说着,瓮姬便起了身,稍稍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双手轻拍了几声:“把那小东西给我带进来。”
翁姬的话音刚落,便有侍女将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从外抱了进来,说也奇怪,这孩子的胆子大得很,从头到尾竟是不哭也不闹,就连照料他的那些侍女都觉得奇妙得很,瓮姬此时让人将孩子抱来,也的确意在挑衅礼容,但自侍女手中见了那粉雕玉琢,眉目俊秀的孩子时,竟也一下心生了异样,下意识地伸手从侍女手中接过了孩子,逗弄了起来。
那襁褓上的纹样和图腾,象征着这襁褓中孩子尊贵的身份,不是夏族白起之子夏后氏莲,又还能是谁?
说来的确奇怪,莲被人送到了瓮姬手里,瓮姬却也颇为欣喜地逗弄着他,这小小的孩子,眉眼,鼻子,小嘴,还有那份嫩粉嫩的婴儿肌肤,无不讨人喜欢,听闻这孩子一向是个会闹腾的主,所以翁姬嫌孩子吵闹,将他带来之后,竟也一次不曾见他,如今见了莲,却是惊喜不已,这哪里是个极会闹腾得孩子?他安安静静地睡在襁褓里,任谁抱他,也不吵不闹,即便是瓮姬抱过了他,他竟也只是静悄悄地睁开了那与那位中原的霸主如出一辙的蓝眼睛,平静,而又含了几分探究,却唯独没有一星半点对陌生的环境的恐惧和不适。
这个孩子如是待他安然长成,羽翼丰满,必是大祸啊
见到了这个孩子被抱来递呈予瓮姬,一直没有说话的礼容终于是不悦地沉下了眼来,寒光历历:“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礼容沉声质喝,威严而又暴戾,瓮姬手中那襁褓中的婴孩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小小的软软的身子微微地一颤,瓮姬以为他要哭,忙反身将他抱到软塌上去,轻轻地拍抚着那孩子:“孩儿乖,可别害怕,乖了”
谁知这小家伙竟仍是不哭,只是转过了那双小小年纪便看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蓝眼睛,好像是这才刚刚发现了礼容的存在一般,探究地研究起他来了
见状,瓮姬倒也还松了口气,这才对礼容道:“中原已是开春,天气渐渐暖和,待今年时机一过,给了夏后氏白起足够的喘息时间,你道是我们还有多少机会能令他们一败涂地?如今这孩子,却是来得恰是时候,葛国已与我们谈妥,那葛国凤眠,本就是个左右摇摆,狡猾不定的人物,他夏后氏白起,必料不到自己的盟友早生了异心,与我们已另有图谋。有了这孩子在手他白起纵然知道此时发兵北上,对自己有种种不利,却也不得不兵行险招”
谁都知道,此时北方仍是冰天雪地,纵然是对这些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而言,都尚且未必利于行兵打战,更何况是那久居中原黄河流域的瘦弱的中原人呢?况且中原夏族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