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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飞脱,追命左手已扣住张虚做咽喉,右手扣住张虚做脉门。
张虚做脸色惨青,道:“你”
追命笑道:“以一对三,我自认不是你们对手,既已中关老爷子一掌,但我也伤了你一腿,算是够本,是以假装被武胜东点中穴道,且等你们互相拼杀,我再来收拾残局,自然是有利多了。另一方面,若我不用这个方法,生擒你也很难。”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隐隐的雷声。
在这客栈里的一场打斗,早把店中的客人、店伙吓得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外面暴风雨前的急风袭入,吹得店内的两三盏油灯闪动不已。
追命也觉得有一股寒意袭人。他觉得应马上问出这些凶徒的首领是谁一事,因为,他自己已然负伤,也无绝大把握能押此人返回。
十三名凶手中,“魔头”薛狐悲已然死了,“毒手状元”武胜西死了,“辣手书生”武胜东与关老爷子也死了,凶手只剩下九人。
这九人除了“铁伞秀才”张虚傲外,另外八个是谁呢?
这唯有从张虚傲身上迫出来了。追命冷声地追问道:“谁是你们的头儿?”
张虚傲举目望了上去,只见追命的双目冷似春冰,又似不见底的古井,深邃得令他打了一个颤。
追命再问:“你还是说的好。”
张虚傲又打了一个突,正想说话,忽然外面”轰隆”一声,打了一个响雷。烛火急摇,雷光刹那问照得店内一片惨白。
店内的伙计等,依然没有出现过。
追命皱皱眉道:“我喊三声,你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虚傲苦笑了一下,追命冷冷地道:“一。”外面又打了一个雷。
天乌地暗,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盏油灯中有一盏已被吹熄。
追命冷冷地道:“二。”风吹云动,一切事物,似对他起不了分毫作用。
张虚傲冷汗涔涔而下。
追命道:“三。”
张虚傲开大了口,艰涩地道:“我,我说”
突然窗棂“格”的一声轻响。
声一响起,追命已回首!
窗棂碎裂,一道强烈的白光,闪电般旋劈向追命的咽喉。
光芒厉烈,追命百忙中扯住张虚傲急掠而起!
白芒旋劈不中,“飕”地拐了一弯,飞回原来的窗棂,没入窗外的黑暗中。
追命扣制着张虚傲落地,发觉鞋底已被削去了一小片,真是间不容发的一击。
这时外面的天地又来一记闪电,雷呜大响,追命冷汗涔涔而下,只听外面有人冷冷地道:“出来。”
追命反手封了张虚做“气海穴”,又不放心,再戳了他的“软麻穴”,大步走出店外。
追命一出店外,只见地上倒了七八个人,正是这店子里的客人、掌柜和伙计。
这些人倒在泥地上,每个人的致命伤都是咽喉,似被一种弯而利的快刀,削得只剩下一层皮连着,连声也没吭便死去的。
天地漆黑,偶而一阵闪电,只见满天乌云,这大地随时似给激风吹击得塌!
闪电掠起的同时,只见一人就在前面十步之外,斗笠,蓑衣,看不清楚脸目,站在那儿像一座黑色的山,腰间有一柄亮闪闪的弯刀。
一种中原人士所没有的弯刀。
弯乃上有血,鲜红的血花。
追命忽然记起诸葛先生提供给他的要点:“干禄王府”门前那更夫的十指是被“回魂追月刀”所削的。
追命目光收缩,冷冷地道:“来自苗疆?”
那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天地间又一记雷响,雨仍没有下。闷雷像战鼓动一般滚滚地一连串的响了过去。
追命的脚步不了不入,道:“是‘七泽死神’霍桐,还是‘刀不见血’崔雷,抑是‘一刀千里’莫三给给,或是‘无刀夏’冷柳平?”
那人不作声,良久才道:“杀你者,莫三给给。”
追命深知若问此人是谁,必无答案,故一口气列出他所怀疑的苗疆四大使刀高手的名字,凡是高手,必不能容忍自己的绝招被误落别人名下,难免会道出自己是谁。
知道是莫三给给,追命心中更打了一个突,上面四个人当中,除“无刀叟”冷柳平外,就要算这“一刀千里”武功最诡不可测了。
追命忽然笑道:“你杀了这些人?”
莫三给给没有吭声。
追命道:“我是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