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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被练成毒人之後,浑身经脉早已连成一气,被毒素左贯右穿,那还有什麽不通之处。
趁着今夜在客栈不虞受到野兽惊扰,孟雪歌在练完乾坤心法之後,将丹田内早已蓄积盈满的毒素,徐徐的驱使入奇经八脉之中。
初时,那毒素一入奇经八脉之中,便逐渐被吸收消融,孟雪歌细细体察,有一股过去未尝察觉的物事,确确实实的存在於自己的经脉之中,在毒素送达之时,那感受愈发明显。
试着以神意驱使,那物事看来绝非自己天生之物,丝毫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只是微微的波动着,孟雪歌有一种感觉,那物事在吸食自己散入的毒素,很像之前消失不见的小金蛇的行为。
心想或许是神农谷特殊的医治方式,在自己体内弄出了个怪异的东西,专用来克制毒人之用,也不影响自己行功运气,对自己也没有伤害,孟雪歌暂时不予理会,专心的行功散毒。
好些日子没有静心散毒,此次丹田淤积的毒素较平时多出好几倍之多,孟雪歌仅是意凝丹田,毒素自然顺着经脉而出,心念一转,之前在渡口处,自身受杀气所激,产生的一连串变化,莫非是这奇异物事所为?
分心之际,孟雪歌未发觉此次散入的毒素过多,金龙皇气已来不及吸纳,有些许的毒气开始由奇经八脉散入体表,更有一丝直往天灵上冲,杀念徒生,竟一时难以抑制,孟雪歌顿觉心烦气燥、惴惴不安。
一道紫色剑影,带着无形剑气,在黑暗之中,扬起一道紫色的电光,在窗棂碎木横飞,星光灼灼的映照下,那剑光毫不停留的刺向端坐床上的孟雪歌!
隔着上房的木板隔间,无俦的掌劲印向孟雪歌的後背,来人善於暗杀,在未出手之际,一点儿杀机、敌意都不现,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前後二人极有默契的殂杀。
被毒素侵入天灵的孟雪歌,并没有像过往一般的化作毒人,虽说杀意难以抑止,但此刻的思考却变得极为敏锐与快捷,周身的灵觉更是清明让自己不敢相信,很快的在心中判断出情势。
刺来的紫色剑光令自己有着一种不安的恐惧,映日刀斜挂在墙上,伸手不及之处,难以取之对敌,眼前仅有仰身硬受掌击,拼着内腑受创,多争取一丝的时间,才能化解这致命的一剑。
思索之间,孟雪歌发现不待自己驱使,身体已後仰,紧贴着木墙,邻房袭来的隔空掌劲重重的击在背上,中招处衣衫成粉,孟雪歌硬是让掌力透体而出,上身动也不动,五脏六腑受掌力重击,深受重创。
袭来的杀手似乎早防到孟雪歌可能会以空手入白刃之式抵御,剑光不断旋着前进,森寒的剑气,让孟雪歌明白此剑绝非凡品,就算以自己不畏刀剑的双掌,只怕也无法挡住剑的来势。
就着後仰挪移出的一丝空间,孟雪歌身往左斜,终究是避不开剑锋,刺来之剑果真不凡,将孟雪歌的右胸划出一道由浅而深的口子,鲜血溅出,来人早知孟雪歌毒人的身份,不待鲜血及身,左足一踏床板,凌空後跃。
今夜初三,夜色并不明亮,孟雪歌情知再待在床上,有死而已,不及照顾伤势,任凭鲜血湿透胸襟,左掌一击,借力飞向挂着映日刀的木墙,顺势避开敌人再度发起的剑势。
手一握及映日刀,孟雪歌心中烦躁杀意愈盛,身上的伤口已自行止血,五脏六腑的重创,对孟雪歌而言稀松平常,不管来人为何行刺自己,孟雪歌并不在乎,趁着理智意识尚存,孟雪歌撞破木墙,此时此刻先走再说,体内的隐忧才是真正让孟雪歌难以承受之事。
没有料到毒人会一招不发的潜逃,来人单臂持剑,矗立孟雪歌房中,开口道:〞王兄,毒人已去,身受重创,追是不追?〞
邻房中另一名刺客回道:〞孔兄,迫虎伤人,此事既败,另谋它计为上。〞
由称呼中看来,这二人定是终南山那二名太子秘府高手,一姓孔名由、一姓王名涣,没想到二年来,未放弃追索毒人,自滑州渡口传出毒人之迹後,一路狂追,并假冒太子之令,着各地官府注意孟雪歌的行踪,孟雪歌一入徐州便作出惊人之举,难怪二人可如此快速的找着此地。
孔由冷冷的道:〞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隔房中的王涣,不再回话,孔由自断去一臂後,对毒人恨之入骨,这二年来天下大乱,孔由全然不理会太子的号令,在江湖上四处追索着毒人的踪影,孔由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结拜之义,没什麽好说的,君子受人点滴,涌泉以报而已,只是长久下去,那一日太子想起那柄紫金剑,请出秘府中的前辈来索,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