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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秋连忙道:“先生开玩笑了,我怎么算得上。”
卢沧客笑道:“我看人不会错的,老弟目前虽然还差一点,但你的资质之佳,亘古罕见,再过几年,恐怕就没有一个人能追得上你了,也许黎素贞还能跟你一较高低。”
方梅影道:“江兄弟家学渊源,以他的年纪而有目前这种成就是很了不起,可是几年之内”
卢沧客道:“我说的绝不会错,上次在望山庄见面,江老弟还只是个含璞待琢,这一次见面,他已经精光渐露,最少有了一倍的进境,老弟!我说得对吗?”
江梦秋愣然道:“没有呀,我毫无感觉。”
卢沧客笑笑道:“老弟也许不自觉,但我的眼睛不会看错,老弟不妨试一试,就用这石墩作为工具,你试拍它一掌看看,用六成功力,轻轻地来上一下。”
江梦秋将信将疑,看那座石墩宽尺许见方,厚却及三四尺,原是作为庙廊基石之用,日久庙坏,太行三枭在此守值时,抱进来作为坐凳,约莫有四五个。他运足劲力后,轻轻拍了上去,大概是用到了六成的劲儿。
砰然轻响,石墩一裂为二。
江梦秋摇摇头道:“不行,比以前还差,以前我一掌总可以裂为四片,可能是这段日子,我没有时间锻练,功力反退步了。”
卢沧客但笑不语,手指另一方石墩道:“这次你放松心情,气可以聚足,只用三成劲力试它—下。”
江梦秋道:“没有用,那只是替它抹抹灰。”
卢沧客道:“照我的方法但试不妨。”
江梦秋只得如言,轻轻一掌拍上去,石墩果然不动,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说的对吧,业精于勤荒于嬉,我这几个月来把功夫都搁下来,哪里会进步呢?”
卢沧客哦了一声道:“那我就是看走眼了,坐下让我仔细地瞧瞧,毛病出在什么地方。”
他手指着那方石墩,江梦秋只得上前坐下,但觉得屁股一松,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忙爬了起来,却见那方石墩已碎成细粉,散了一地。
卢沧客哈哈大笑道:“老弟,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不过我还是没看对,你的进境比我想像的还深,我以为你要四成功力才进到这种境界呢。”
江梦秋傻傻眼道:“这这是不可能的。”
卢沧客笑道:“事实放在眼前,怎么不可能呢?”
方梅影道:“卢先生,我也有点不相信,江兄弟修为是不错,但能到这种境界,似乎不太可能?”
卢沧客道:“如果不可能,仁翁就不会放他出来闯江湖了,他的无相神功基础已成,必须在磨练中求进”
江梦秋诧然问道:“什么叫做无相神功”
卢沧客道:“就是你常练的,那一种也是你一开始就练,一直到开始涉足杂学后才停止的那一种功夫就是。”
江梦秋想想道:“那是基本入门的心法,每天只是打坐,从五岁开始,到二十岁才停止,以后的五年中,每天还要温习半个时辰,直到黄山会后”
卢沧客笑问道:“那打坐的姿势可是手足头顶,五心朝天,到了最后,则由令祖随意搬动都不会改变了。”
江梦秋道:“是的,家祖不时调整我的方向,却不准我改变姿势,有时侧倒,有时整个颠倒过来,最后到了一只耳朵支地,也能维持不倒下来时,家祖才不再替我动手挪移了,却要我自行移动,他老人家发口令”
卢沧客惊问道:“五心朝天时,四肢胶着固定不移,老弟还能自行挪动方向吗?”
江梦秋道:“起初是不行,家祖才叫我每天利用半个时辰控制,足足练了四年,才能随心所欲,心之所至,自动就达到了那个方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动的。”
卢沧客叹道:“原来你老弟已把无相神功练到收发由心的境界,难怪进境要超出老夫的想像了。”
江梦秋愣然道:“这就是无相神功吗?”
卢沧客道:“也许命名不同,但就是这个功夫,那是传自天竺瑜伽者的一种心法,但这是最高的一种心法,非绝佳资质者无从练起,我是学过这一门功夫的,只是限于资质,而且开始太迟,无法达到顶峰,凡是练过这门功夫的人,目光凝而不散,始终很少眨眼,我上次跟老弟相聚半日,就没有看老弟眨过眼,是以知道老弟从事过此门心法之修练,但不便说破。这次再见,看见老弟英气外透,知道老弟气质已凝,想告诉你也没关系了,哪知老弟的境界已达第二重天,不出一年,再经过几次狠斗,老弟就可以冲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