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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兰殿内室,佟惜桃慢条斯理地梳妆好,换上一袭绯色海棠广袖霞锦罗,曳地百蝶留仙裙,外披烟雨绣金丝粉瓣水纱帔帛。鬓发低垂金钗玉钿,衣袂飘逸,如仙似幻。
等听到帘后床上的声响时,将那青瓷小瓶捏到手心,掀开纱帘,噙着淡笑道:“陛下,醒了?”
景子睿略微挣扎了一下,费力地撑坐起来。脸色甚是难看,寒眸瞪向面前的娇人,冷冷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你在朕的酒水里下了什么?”
“刚过辰时,陛下好些了嘛?昏睡了半日一夜,吓到我了。”
“心疼,还给朕下药。说了几次了,朕已不是那小太子,不能再被你随意拿来试药。”
景子睿很是郁结,当年真不该让野丫头跟着那老毒怪学医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掀去锦被,出声唤道:“福安,快,伺候朕更衣。时候已经耽误了”
佟惜桃往前走几步,落坐到床边,垂首低低笑了声,眼泪夺眶而出。景子睿微微一怔,伸手想将她捞到怀里来安抚,却被佟惜桃避开。
“昏君,你对我可真好。问都不问是什么药?”
景子睿蹙了蹙眉,看向有些失常的野丫头,沉声笑道:“被你这么乱下药,都麻木成自然了,怎么这次知道内疚了。”
佟惜桃拭去眼角的泪,怒瞪向景子睿,回道:“你先答应,要治罪只治我一人的。”
景子睿很是无奈,点了点头,允诺道:“好,朕答应你。好了吧,大清早就哭哭笑笑,像个娃儿。”说着,伸臂将美人揽到怀里,趁着大好机会,上下其手吃足了豆腐。
佟惜桃由着他肆意妄为了一会,出声唤道:“小豆子,将福安带进来。”
没一会儿,小豆子等人押着被五花大绑布塞住嘴的福安走进来,恭敬跪下。
元六将两份圣旨的附本递到了景子睿手里,景子睿眉眼噙着笑打开,等看清内容后,很快变了脸。满面阴霾脸色瞬息万变,抬首不敢置信地看向已跪在他面前的佟惜桃,愤怒震惊背叛交织在心头,让这少年帝王有些无所适从。抖着手,喉咙里发出骇人低嘎的沉笑,负伤般地低吼道:“佟惜桃,你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面前的一切像早已预料到,佟惜桃淡淡地苦笑道:“我给陛下用的是‘沸言散’,中毒者在药效内会失去五感,乖乖听从下毒者的驱使。放心,已经无碍。你说好的,只治罪我一人,与旁人无关。”
景子睿敛下眼,静静坐在那,隐隐透出阴冷怨毒的杀气。薄唇勾起乖戾的笑,痛心肆笑道:“佟惜桃,你这次是在朕的心口深深活剐出一血窟窿。到底朕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我老早说了,三哥哥回来。陛下不答应,我只好这么做了。”
“你朕这次不会轻饶于你,朕实在将你宠得太过头了。”
佟惜桃怔怔地凝视了他一眼,全身木然僵直地跪正,回道:“任凭君王处置。”
景子睿眸光倏地阴暗,残妄笑开道:“景弘逸,算什么?你要为他如此?”
“他是国之栋梁,肱骨之臣。此刻外乱,只有他可以。”
锥心的痛,景子睿失控地质问道:“难道朕就不行吗?从小到大,你的眼里何时有过朕。”众人吓得四肢伏地,冷汗淋漓,身子抖若筛糠。
佟惜桃凄然笑了下,捏紧了手里的瓷瓶,喃喃呓语道:“你明明可以是一个圣明之君。都因为有了个祸水,所以才一再犯错。以后,不会再有了。”说完,将瓷瓶拧开,仰首服尽。
景子睿冰冷的眼眸锐利地直直射向她,轻嗤道:“野丫头,你又玩这招。当朕怕吗?威胁不了朕,朕即刻命人追回拿下景弘逸,法办严惩于他”
一阵揪心的痛,嘴角溢出诡色的乌血,佟惜桃淡淡笑了下,失力跌向地面。
姜文吓得抬起头,看到那青瓷瓶时,面色惨白,失声哭喊道:“啊,师姐,姜武,快去拿师父那药箱来。陛下,要杀要剐,以后再说。瓷瓶里的毒药无解”
龙身一怔,景子睿哪还顾得上生气,随着一声暴喝,椒兰殿人仰马翻开来。妖妃服无解剧毒,后宫乱成一团。洛王景弘逸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出了嘉峪关,领着大军浩浩荡荡驰援双沙城而去。
椒兰殿内愁云惨淡,笼罩着让人窒息的死寂。随着景子睿一声声失控的暴吼,众太医不停下跪哀求劝解,又再爬起来继续把脉研究这到底是什么毒,该用什么药方来解。太监宫女穿梭其中,人人凝神屏气、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恐一个不